排名靠前的人,持有彈丸的數量是底層的五倍。
這也意味著,一旦在開局的時候被動陷入攻防,底層的參賽者們將會直接失去最後的對拼能力。
所以從哨聲響起之前,眼觀六路的正心鑑就定好了接下來的策略。
他甚至想要觸碰地面上的噬魂之蛇和蟲子,探探虛實。
六十二人相互之間虎視眈眈,他們恨不得一開局就強行殺死身邊的人,節約機關的彈丸。
畢竟自身的修行實力再強,這一輪遊戲中也無法動用半分!
除了自認為天下第一、且旁人察覺不到的術法。
「嗚……」
代表開局的哨聲悠悠響起,站在鐵環上的正心鑑旋即將身體朝著右方向傾斜,一腳踏在了身邊的木樁之上。
開局,他要以靜制動。
位於他附近的、同樣屬於彈丸最少的獸族人則哈哈大笑,他猛地握住竹馬的握把,以木樁為支點扭轉竹馬之首,開始了他的瘋狂射擊。
不熟悉操作的他連盾都來不及開啟,就被另一人瞄準了胸口。
「白痴。」
幸虧在地下的遊藝中,沒有所謂的團隊賽。
正心鑑翻了個白眼,他那暗淡許多的紅藍雙瞳左右轉動著,緊盯周圍的十五個敵人。
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只需要藉助強健的腿力,便能輕鬆躲開。
「咔。」
混雜在嘶吼聲與爆炸聲中的,是機關拉動及推開的聲音,是調整竹馬高度、踏上木樁的聲音,以及護盾張開的聲音。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全都忙著避開風險做試驗,飛速散到了有限區域的邊緣。
而精通機械機巧的修士,則很快適應了竹馬的操縱。
他們牢牢抓住了握把,蹬著足夠結實的鐵環,在高低錯落的木樁森林之間自由跳躍。他們獰笑著劃過那些笨手笨腳之人的頭頂,一擊將其推入‘深淵,。
像極了蹦來蹦去的飛天蝗蟲。
正心鑑果斷避開了主要的戰場,憑藉腳力在木樁之間遊移。
騰挪時,他看到了一個虎族的瘦削男子竟直接站在木樁上揮舞著竹馬,將他人攔腰擊落。
這明顯違反了機關攻防的規則。
果不其然,正心鑑的餘光瞥見了一道寒芒從天而降,取走了虎族男子的心頭血。
他的屍骸墜入地面,餓了不知多少天的盾蟲們瘋狂地湧了上來,使其眨眼間變成了一具乾淨的白骨。
而他的靈魂,也被身形於兩腳蛇、頭顱類似於七星鰻的噬魂生靈撕碎。
「這個小東西,還挺神奇。」
正心鑑帶著竹馬避開了旁人的一擊,他仔細觀察著地面的怪物們的行動,津津有味。
而方才借力的粗壯木樁,卻被轟成了粉末。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
「那小子怎麼不打人啊?再這麼耗下去,第一輪也撐不過啊?」
面對‘不殺生,的正心鑑,石橋抱著腦袋,顯然有些崩潰。
對於尚未到手的鉅款,他並不在意,可前者胡亂花掉了他的五十多枚方元金幣,對此感到無比肉疼。
他寧願把錢丟給街上的乞丐,還能在每日遛彎到街角的時候,聽人家叫自己一聲爺。
相較於不怎麼關注地下的石橋,朱雲升對於部分遊藝的理解程度更高一些。
在開場前,朱雲升就設想過正心鑑的開局表現。
他認為,如果對方沒有腦子和膽氣渡過難關,後面的遊藝也只會落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