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外面出什麼事兒了?」
剛安定不久的流雲宗眾人探頭探腦,望著敵對宗門在天井和長廊間跑來跑去的‘熱鬧,場景,滿頭問號。
李柏和寧然則是站在門口,繼續閒聊。
前者嘆了口氣,搓了搓手道。
「寧然大人,最好不是咱們出惹的禍,不然的話,麻煩可就大了去了。」
「此話怎講?」
寧然搬來了屋內的長條木凳,將其架在了門檻上,如騎馬般跨坐在狹窄的凳面上。
「我們兩家,是純粹的死對頭,不過敵對的原因麼,大概得追溯到幾十年前的往事了。那會兒我還沒出生呢,從長老啊,或是參與了那場問劍試煉的人的口中東拼西湊,倒也能推測出一小部分。」
「講。」
面對敵對宗門投來的惡毒目光,李柏急忙背過身去,壓低嗓音說道。
「這事兒,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宗主大人。上一次的問劍不是在咱們流雲州舉辦嘛?宗主大人最疼愛的小孫子也參加了試煉,明明在一方棄劍投降的時候,另一方必須收手,可他們宗門的那個黑白頭髮的傢伙還是下了死手!從此之後的二十年間,咱們兩家就結下了樑子,聽說宗主大人往返了數十次,也沒能給孫子討回公道。」
寧然點點頭,這確實是他從宗主靈魂中能夠感受到的,無法抹除恨意的原因。
他將右手搭在了李柏的肩上,將他輕輕撥到了自己身後。
「明白了,你先進屋吧,避避風頭。不用勞煩宗主大人了,這裡交給我。」
「寧然大人,您可是……」
和寧然站在一起,李柏會感受到無比的安全感。不光是因為對方火神的身份,更是因為他有一顆正直而善良的心。
即便有的時候,確實會有些陰陽怪氣。
「噓,我現在扮演的,是一個力氣比較大的普通人,去告訴所有人,出了任何事都不要站出來幫我,去。」
面對腦袋腫的像個豬頭一樣的、被四人抬過來指認可疑人物的年輕弟子,寧然乾咳著堵住了他們想要穿過天井的路,彬彬有禮地作揖問道。
「諸位,請問是來找我的麼?」
眼睛上帶著淤青的年輕弟子立刻起了反應,現在的他看東西的時候依舊是一片模糊,但聽到了寧然那漫不經心的聲音,還是掙扎著從擔架上摔了下來。
不管是誰去攙扶,都會被他狠狠地撕扯。
「怎麼辦?」
「還能咋辦?快去把長老請過來啊?」
有人想要按住被毆打到面目全非的同門,卻被對方以劍氣逼退,無可奈何。
「他已經瘋了,咱們先扔這兒唄。」
「安靜,長老來了!」
散亂的眾人急忙分兩側站立,恭迎中年男子的到來。後者在交待完處理寧然的事情後,本已經趕到了宗主的身邊彙報情況,可沒成想才過去了一會兒,就鬧出了這麼一件事來。
他凝視著天井中央站著的寧然,眼皮微微抽搐。
「莫長老,就是那傢伙!不知道他使了什麼法子,竟能控制住……」
「閉嘴,丟人。」
男子揹負雙手,走到了寧然的面前。他的身高要比寧然多出五寸左右,近看的時候,能感受到歲月在其臉上雕琢的微弱痕跡,想必在保養的功夫上,沒少花費時間。
寧然也直勾勾地盯著他,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