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艾藥師發現自己在偷偷洩密,一百個自己都不夠他教訓。
“如果你能做到的話,我願意分享我所知道的事情。”穆歌嚴肅地看著寧然的眼睛,將對方按在牆上。
“我對火神發誓,我不會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當年從天而降的異鄉人有兩個,其中一個,可能就是你。而在我和你差不多大,五六歲的時候,聽到了這件事情。”看著寧然瞪大的眼睛,穆歌急忙加大力度,將他重新按回牆邊。
“寧然,你答應過我的。”
“知道了。”寧然得到了新的線索,可如果那個孩子的確是自己的話,其中必定有著什麼特殊的聯絡。
“而且,你一直是艾藥師從小撫養大的,我只記得這麼多。”
如果按照下天界那對夫妻的狀況來看,此時的寧然甚至還沒有出生。但這趟天界之旅,讓寧然明白了一件新的事情,那就是不要用人族的眼光去判斷這個世界。
在謝過穆歌后,他拎著對方飛向了東區森林。
“鍾黎捷!鍾黎捷!”
然而鍾黎捷也無法告訴寧然太多的事情,即便他也經歷過這段隱秘。在被完全敷衍後,那匹馬兒又問了寧然關於天界的經歷,便消失在森林中。
“太好了,我的身世之謎又卡住了。”寧然嘆了口氣,悶悶不樂地蹲在石頭上。穆歌則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也想起了那個失憶前不斷調查自己身世的幼小寧然。
“別放棄,船到橋頭自然直。”
寧然又找到了族長,但這個強者顯然還想再玩那敷衍的一套,但被寧然以族長爭奪戰逼迫。族長無奈地點點頭,他俯視這乳臭未乾的麻煩精嘟囔道:“那就再打一場,你什麼時候打得過我,什麼時候就可以知道了。”
自信的寧然用出他攻擊火獸的全部招式,卻還是被族長輕鬆打敗。在將寧然扔出剛修好的比鬥臺之前,族長像是抓小雞一樣拎著他,在他耳邊低語:“別急,明年你就該知道了。原諒艾洛,他發過誓的。”
鬱悶的寧然和他們告別,直接飛到了四星區,目前他只能找自己的獸人朋友們聊天解悶。
在虎族族長妒枯的安排和統籌下,四星區呈現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除了虎族的人每日在附近的山林中打獵之外,剩下的三個種族都在開發荒廢的田野,開始模仿人族,種植各式農作物。
除了麥田,寧然還看到了遠方模糊能辨認出的草藥、茶葉,甚至還有花。在路上,寧然也見到了四族外的其他種類的獸族。
“那是手爐帶著豬頭們種的,說是要感受寧靜。”妒枯帶著寧然來到了四位族長的議事大廳,其他三位族長見寧然前來拜訪,趕緊笑臉相迎。
牛頭和馬面笑得最歡,因為他們知道寧然的脾氣。這位爺一旦沒有帶著笑容過來,那必定是出了大問題。在一番噓寒問暖後,寧然講起了自己碎片式的身世。
獸族的人並不會有太多的道德觀念,只有實力至上才是王道,妒枯為此頭疼,為此他在霜月關人族遷徙的路上親自學習人族學堂的知識,希望在閒暇的時候教導獸族。
所以在場能夠真正理解寧然的,到頭來卻只有虎族的妒枯,他在獸族中也是數一數二的慈父形象。
“如果按照我的理解來說,寧然大人的父母應該不會想讓你知道太多事情,免得成為你揮之不去的心魔。父母大都是疼愛孩子的,但這牛頭和馬面除外,就連手爐也會關心自己的孩子有沒有吃飽。”
牛馬二人從不管理自己的孩子,甚至連自己的一群孩子叫啥都分不清。他倆尷尬地賠笑,保證回頭就去和孩子們多接觸多溝通。
“如果明年可以告知寧然大人詳情的話,多等一段時間也無妨。況且山海大陸目前尚未得到安寧,還有許多的問題和災難即將到來,寧然大人還是先保重身體為妙,先和我們渡過難關。”
“都有啥問題?玉亭關的人族已經順利救出來了。”寧然的心情好了很多,但他淡忘了伯無霜曾對他說過的關於其他大關的問題。
“烈火燃盡,一切都將會重生。”妒枯望著南方,神情也變得更加嚴肅。“尤其是關於獸神,我已經和浮島的大族長知會過了,根據目前我們的情報來看,那頭怪物已經衝進了獸族的領地,在殺戮結束後重新回到地下,休養生息。”
“剩餘的獸族人必須互相幫助,我已經派人接應剩下那批願意遵守規則的獸族了,近日他們就會趕到此處。”
“怪不得你建了那麼多大房子。”寧然坐在他們的椅子上,腦袋也才勉強碰到桌面。
“西邊的局勢也很嚴峻。”沉默不言的手爐開始發話。“我親自去過人族的天鎖關,和浮島的人族一起調查那片血色的天空。其中蘊含的恐怖力量正在慢慢孵化,應該是無數生靈血祭後的產物。”
妒枯轉身看著寧然:“一旦獸神和這個邪神一同在山海大陸上破壞,後果將不堪設想。”
寧然看著桌上雕刻的大陸地圖,他也彷彿感受到了那些巨大的危機,正在這片大地上冉冉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