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的寧然急忙扭轉躺著的身體躲開攻擊。要是艾大叔在這,一拳得死一片!
他深吸一口氣,趁著伯知用水蛇將他捲到枝頭,瘋狂運轉體內火焰和體外火焰附著在拳頭上,準備凌空給它一致命一擊。頭彘的瞳孔收縮,它感受到了來自火焰的霸道力量,隨即大吼一聲,操控四周土石瘋狂湧動,如潮水一般覆蓋全身,變成堅硬的石甲。
收拳已經來不及了,寧然咬牙落在頭彘的石甲上,重重揮下這一拳。沉悶的響聲從石甲中發出,然而受擊的石甲表面只變得焦黑,連裂縫都沒有。
伯知懂得這些野獸的強悍,他催動水蛇奪回了暈眩的寧然,帶他一起逃走。幾十只黃彘團團圍住他們的所在,聯合發動力量,掀起了十幾人高的環形石壁,徹底擋住了他們的逃跑路線。
伯知看了眼寧然,從口袋中掏出一枚散發著碧藍光芒的寶珠,吞了下去。
寶珠的能量在伯知體內生根發芽,伯知催動小河伯之術,召喚出更多的水流在石壁中沖刷。他強壓著體內的寒意,冰霜在手臂間凝結:“霜降!”
伯知一掌重重拍在水面上,巨大的冰霜之爪從天而降。頭彘和屬下們在水流中掙扎,碰不到地面,它們也失去了力量。
冰霜之爪將石壁內的一切凍結。伯知放下被水蛇舉在空中的寧然,也昏了過去。
清晨醒來的寧然心中內疚不已,他躺在冰面上,仰望天空。片刻後,他使勁背起伯知,從岩石環壁上爬了出去。伯知聞著烤肉味,在正午昏昏沉沉醒了過來。
寧然遞過來一隻烤熟的兔肉塞到伯知嘴邊:“調料丟了,沒有味道。”
伯知顫抖著地抓住兔肉,慢慢嚼著:“真香。”
“好吃就行,我打算恢復一些體力,再去宰了那頭豬。”
伯知聽罷一臉的痛苦,面對身旁認真的寧然,伯知忍痛翻了個身,吐出嘴裡的乾淨骨頭。
“要去,你去,我不去。”
作為自己的人生第一戰,如果連它都搞不定,怎麼去冒險?怎麼去找艾大叔?
寧然知道自己必須變強,不能拖後腿。
順著打鬥的痕跡,寧然找到了昨夜苦戰的地方。石壁已經被黃彘們碾碎,它們僅僅被伯知的力量凍住,並沒有什麼致命的傷害。破碎的地面還存留著些許未融化的堅冰,伯知揮了揮手,一條水蛇從中游了出來。
四周的樹木東倒西歪,一片狼藉。黃彘們都已逃脫,寧然一邊仔細地搜尋,一邊回憶著昨晚的每一手戰鬥,琢磨對應之策。而不遠處,正在休息的頭彘動了動巨大丑陋的鼻子,它聞到了一些熟悉的氣味,確定是那兩個該死的人類。它的眼神彷彿要噴出火,順勢使勁掙扎著站起身來,向寧然的方向衝去。
其他的黃彘們不知所措,只能紛紛起身跟上。
頭彘的背上有一處明顯的火傷,讓它忍著痛一瘸一拐地走路。雖然寧然沒有擊破它的石甲,但這聚集在一個拳頭上的猛烈溫度還是烤透了它的背部,劇痛和復仇反覆折磨著頭彘,此刻它的腦袋中就只有復仇。
寧然察覺到了地面的震動,他三步躍上了樹枝,遠遠望見那群該死的豬。寧然舒展著腰肢,使用火雷之法壓縮了數十枚小巧的火焰爆彈,將它們嵌入土中。
黃彘群已經衝到了不遠處,頭彘一邊狂奔,一邊覆蓋著更多的石甲保護自己。它死死盯住枝頭的寧然,忍痛加快了腳步。寧然仔細觀察,為了能夠正常跑動,它的四條腿並沒有覆蓋太多石甲。
天助我也。
他聚集火焰在手指末端,站在了火焰爆彈後方靜靜等待。
被複仇衝昏頭腦的頭彘踏中了寧然的雷區,伴隨著轟隆的響聲,頭彘翻身飛了起來,跟隨的黃彘們看到老大重重摔向地面,也都嗷嗷叫喚著四散奔逃。
頭彘摔倒在地,雖然爆炸產生了作用,但狡猾的它還是第一時間護住了自己的腿。
寧然不敢小覷,盡力控制手中合一的火球,用力打向頭彘身下的岩石。火球瞬間爆炸,巨大的熱浪衝垮了頭彘的數層石板,烈焰和碎石飛射,將頭彘身後小心聚攏的黃彘們貫穿。
解決了小弟,寧然後撤幾步,打起精神面對最後的怪物。
飛起的巨石落地碎裂,頭彘瞪著猩紅的雙眼從中撞出。寧然的面前穿刺出數根石柱,險些擊中要害。
寧然提速盤旋,在跳躍閃躲中瞥到頭彘更換石甲時背部的焦灼痕跡。
他心中大喜,在腦海中制定出了方案。寧然向頭彘身下飛擊出幾枚普通火球,佯裝是爆炸火球。頭彘雖然憤怒無比,但經過剛才的劇烈爆炸,它又在這種生死關頭重新恢復了冷靜,立刻催動著石甲裹住全身,打算遁入地下。
就是現在!寧然摸清了頭彘單一的打法,從口中噴出赤紅色的烈火,撲向那巨大的石繭。寧然一直想要利用火焰的爆炸傷害取得勝利,卻忘記了火焰的其他特點。
但現在不一樣了,寧然揮動雙手,赤色火焰變成兩條遊蛇,將整個石繭從地下拽出。寧然再度噴火,將石繭猛烈炙烤。三息後,石繭劇烈搖晃,寧然微微咧嘴,今天就要在這兒做頭烤全豬!
頭彘在石繭中疼痛難忍,它解開了外層的石甲,從空中墜落。只要能碰到地面,它就可以遁入地下逃走。頭彘的皮被烈火炙烤脫落,它強忍著灼燒的能量,竟鑽入了地下!泥土湧動,那麼大的豬就像是入了水一般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