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王戩照常上班沒啥特別,老石卻有點不高興,進門瞅那模樣就噴:“明知道下午去川江酒店赴宴還穿成這德性。”
“你怎麼知道?”王戩正翻課本呢,問道。
“小孫能請你,難道就不能請老夫?”
“……”王戩有點懵,沒明白孫副總請他幹什麼?還嫌事不夠亂?
話不投機懶得張嘴,愛噴噴去,灑家就這麼實在,不服掃墓地去,卻不知老石比灑家更實在,接著道:“還好早有準備,呵呵~”
樂樂呵呵打監控室拎出兩個袋子,王戩一瞧:“嚯~~~名牌啊。”
“那當然,2000多吶,趕緊試試。”
“給我買的?”王戩驚訝得差點咬著舌頭,平時抽14塊錢一盒煙的人,居然捨得花大錢給別人買東西,忒不真實。
“愣著幹什麼?趕緊的。”
反正自己沒花錢,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拎著袋子進監控室捯飭十來分鐘,要說老石不僅會盤古玩,時尚品味也不差,渾身上下一套秋季新款相當體面,連鞋子都買了,愣將一個不修邊幅的邋遢小夥打扮得帥氣逼人。
“怎麼樣?可以吧?”
“還行,小孫的眼光還不錯。”
“我艹。”王戩險些一腦門磕桌子上:“敢情不是你買的!”
“屁話,老夫憑什麼給你買東西?我又不欠你的,儘想美事。”
“……”王戩。
“行了,把保安服套外邊別髒了,下班有人來接,看書去吧。”交待完,老石回監控室貓著。
關於考大學那事,剛開始老石以為鬧著玩,但連續一個星期如此,那就是認真了,所以沒事就在監控室待著,免得打擾,來活也不讓幹,也算盡了份爺爺輩的心,唯一不爽的是王戩那做派,竟敢經常批判教材,說什麼概念敘述過於粗糙,邏輯太亂,東一榔頭西一棒子。
今兒更過分,臨近下班狠狠將課本摔地上,怒道:“難怪都說考大學難,這TM誰編的教材!草~”。
甭管誰編的教材,反正接二人赴宴的到了,更想不到孫副總會親自出面,王戩受寵若驚,正準備客套一番,怎知孫副總彷彿沒瞧見,進門快步監控室,主動雙手緊握,激動道:“石老,好久不見。”
王戩順視觀瞧,頓時驚噴臥槽,見老石一身銀白色古式唐裝,腳穿平底白布鞋,往那一戳頗有大儒之風,左手摺扇仙氣大颯,展開扇面,八個篆體毛筆字煞似晃眼:君子豹變,其紋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