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能學會師傅的本事,就可以去田裡,扎田鼠烤著吃了!”
離得近的人,都聽到了虎頭的,豪言壯語。
虎頭見眾人皆露出,震驚的神色,又得意的補充一句。
“到時候,想扎多少田鼠,就扎多少田鼠!”
季婈憋著笑,同情地看了眼,神情龜裂的寸刀。
寸刀此刻,無比痛恨自己的好耳力。
他寸刀唯一的徒弟,學他冠絕天下的飛刀本事,偉大的志向……
竟為了去田裡扎田鼠???
……
謝老爹和謝大娘等人,知道寸刀是來找,季婈治病的。
可他們鬧不明白,怎麼現在,這人就成了虎頭的師傅了?
不過他們看寸刀一出手,於氏頓時嚇得跟鵪鶉一樣,不敢作妖。
他們對寸刀的好感,驟然蹭蹭漲。
謝大娘拉著寸刀的手,親切的開口。
“你叫寸刀是吧?昨兒就來家了,昨晚在哪落腳啊?”
殺手出身的寸刀,極少與人親近。
更別提被一個大娘,拉著手說話了。
他表情有些不自在,乾巴巴的回答。
“昨晚在門外大樹上睡。”
樹上睡?
除了季婈和謝顯華外,剩下的人都呆了。
人怎麼可以在樹上睡呢?
不怕掉下來?
謝大娘頓時腦補,一個無家可歸,身患重疾的可憐孩子,風餐露宿的畫面。
她嘆了口氣,憐憫的拍拍寸刀的手。
“你這孩子,也是可憐。”
謝大娘頓了頓,語重心長的吩咐。
“以後別在外頭睡啦,你是虎頭的師傅,就當這裡是你的家。”
家?
寸刀眸色微閃。
……
縮著脖子,不敢吭聲的於氏,看到謝大娘親切拉著寸刀,說話的畫面。
她眼底閃過一道憤恨的光。
謝家一家子,都是壞種!壞種!!
她正兒八經的親家嫂子,謝家對一個外人,都比對她好!
於氏的心疼得跟刀剮似的。
九十多兩銀子啊!
可她現在不敢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