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一次，雲承澤絲毫沒有任何隱瞞，衝著面前的女人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
“你，真的……那麼做了？”
天寶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敢相信的神色，但其實，她已經想過了這個可能性，只是親口被他證實的那一瞬間，還是讓她有那麼一絲不敢相信。
“是。”
雲承澤沒有任何一絲猶疑，陡然開口道。
“為了……”天寶還沒有說出那個“我”字，雲承澤似乎已經看穿了她的心思。
“是為了你，也是為了我，我絕不能容忍背後害你的人。”
語氣是那樣的決絕，天寶這一刻十分清楚，雲承澤的確很在乎自己，他是真的在乎。
“我知道了。”
天寶咬了咬牙：“只是，我還得消化一下。”
儘管她已經清楚了雲承澤做了這件事情，可是心底總是有一種無法逾越的隔閡，讓她不受控制的去想那件事，想雲承澤殘忍的樣子。
可是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所有的殘忍都是對別人，所有的好卻全都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她又有什麼資格說他很殘忍呢？
她沒有資格，根本就沒有一點資格。
“你是在怪我？”
雲承澤似乎看穿了天寶的所思所想，沉眸開口問道。
“不是。”
天寶搖了搖頭，愈發攥緊了男人的手掌：“我是怪我自己，如果，如果那個時候就告訴你一切，也許所有的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天寶的語氣裡似乎有幾句責備自己的意思，讓雲承澤聽得有些心酸。
“聽著。”
雲承澤那雙冷冽的黑眸瞬間觸及到女人的臉龐：“我不許你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你總是這樣，為這種無畏的事情感傷，你不必這樣。”
“阿澤……”
天寶擰了擰鼻涕，把那些湧上來的委屈全都嚥了回去。
“嗯？”
雲承澤注視著她的臉。
“我，有些累了。”
天寶縮排了被窩裡，用被褥裹住了身體。
“睡吧，我在這裡守著你，等你睡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