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撂下,他陡然伸出手,把那封信遞給了面前的男人。
雲承澤猛然從他的手上搶過了那封信,像是在害怕著他下一秒就會反悔一樣。
薄薄的紙張被他緊緊地攥在手中,那娟秀的自己瞬間顯印在他的面前。
雲承澤: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許我已經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
你不必再記得我,如果可以,我更希望你能忘了我。
這段時間以來,我們的生活起起伏伏,因為我的出現,好像把你的所有的計劃都攪亂,我們兩個人也防不勝防。
你總說很早的時候你就已經喜歡上了我,但我仍認為我們這份愛不分先後。
人生如夢一場,我一直沒有來得及告訴你我的心意,如今正在信裡告訴你,在小的時候,好像是你更喜歡我一些,但現在,我認為我更愛你一些。
對不起,請原諒我這個時候才告訴你,我只是不想再給自己留下遺憾了。
天寶絕筆。
看到最後,雲承澤只覺得自己的,胸口悶得厲害,可是,與此同時,他的大腦又好像開始發起漲來。
這一封信似乎總是在給他一種感覺,其實懷裡的這個女人並沒有死。
也許是因為,這不像是天寶的語氣,天寶不會說這樣的話。
何況,天寶並不是一個會主動尋死的人。
可眼前所見的衝擊蓋過了他的理智,讓他在當下並不能理智的思考。
“舉行葬禮吧。”
雲承澤緩緩地轉過臉去,目光停格在女人的臉上:“是時候了。”
他的眼淚在這一刻,徹底從眼前消失了。
……
天寶去世,雲承澤和季野之間倒反而一下子靜了下來。
季野主動消失了,離開了這個地方。
也許是因為害怕雲承澤沒有了軟肋,又會開始變得難以對付,所以才急著離開這個座城市。
也許,他是真的因為天寶的死而受到了刺激……
時間過得很快,天寶的死的訊息轉瞬已擴散一個月。
從飛機上下來,已經是黃昏時刻。
一個那就黑色行李箱穿著紅色風衣的女人緩緩地取下了帶在眼眶上的墨鏡,勾起耐人尋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