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撕裂的笑容瞬間從雲承澤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湧現而出。
他就那樣注視著她，感受著心臟一點一點的下沉。
第一次感覺到她在他的面前，可是他的心卻像是在滴血一般，那種撕裂般的疼痛幾乎要把他粉碎。
“秦天寶。”
雲承澤沉下眼眸，整張臉儼然擰成了一個結。
他注視著面前的女人，拳頭愈發攥緊。
前兩天被打破的拳頭結了痂，可是又在這一瞬間撕裂開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天寶苦笑著，臉上的表情早就已經搖搖欲墜：“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感情了。”
話音撂下，腦海裡瞬間湧現而過一陣嗡鳴的聲音，如雷貫耳一般縈繞著，好像永遠也沒有辦法退散。
心，明明割裂著疼，可是嘴上又不得不說出這樣的話，那樣的勉強，可是又要維持著表面上的尊嚴。
天寶急促的呼吸起來，清晰的看見這一瞬間，雲承澤眼底的光正在一點點的退散。
“是嗎？”
那張冷峻嚴肅的臉龐像忽然間充滿了蒼涼。
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也在這一瞬間下墜，失去了鑽石的光芒。
這一刻，似乎才明白了什麼叫做心如刀割。
那種疼痛，只有觸及到的時候，才會變得刻骨銘心。
“是。”
天寶說著口是心非的話，明明那麼在意，明明那麼喜歡他，明明早就已經把面前的這個人和自己的餘生的聯絡在了一起，可是這一刻，又不得不割捨。
“我討厭你，那麼自以為是，你以為你所謂的為我好，就是真的為我好嗎？”
天寶把眼神停格在男人的臉上，急促的呼吸洶湧，不可遏制的奔騰在她的四周：“我不需要你所謂的這種好……雲承澤，你對我，真的是真的嗎？”
天寶眨動著睫毛，想要把眼淚從眼眶裡狠狠的嚥下去，可是那眼淚反而變得更加洶湧了。
他的手在抽動著，想要伸出去，拭去女人眼角的淚水，可是還沒來得及拿起來，他又瞬間清醒了過來。
現在的他們之間，像是隔了一個巨大的屏障，她的傷心，雖然讓他撕心裂肺，只是，卻再也沒有了任何可以觸及彼此的理由。
他的表情還是如此的冷靜，像是一臺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
雲承澤注視著她眼角的淚，假裝漠然。
“我們之間從來就沒有過真的，對吧？”
天寶還是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她本來想在他那裡等一個最後的解答，可是，永遠也等不來了。
她預設了這個答案，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也隨之逝去。
“接受這個事實吧。”
她咬了咬牙，轉眸朝著窗外的方向看去，正好側過雲承澤，在他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