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承澤掃了天寶一眼,又看了看季野,敵視和詭譎的氣氛在三個人之中逐漸擴散開來。
天寶沒有回答雲承澤的問題。
“她需要好好休息,你來做什麼?給她添堵嗎?”
季野似乎是察覺到了天寶臉上的異樣,陡然站起身來,語氣狂烈而又急促。
“別說了。”
天寶打斷了他的話,又很快的轉過臉去。
她還是沒有看雲承澤一眼。
就連輕蔑的一瞥都沒有。
“我來看我的未婚妻需要跟你申請嗎?”
雲承澤攥緊了手掌,感覺到房間裡不停擴散的詭譎氣氛:“季野,在這個房間最應該離開的是誰,我想不必我多說。”
“呵呵……你是在講笑話嗎?”
季野的眼神下沉得愈發狂烈了一點,他轉眸看向雲承澤,憤怒的火光好像在這一瞬間就要把他的眼球灼燒:“雲承澤,你問問天寶,她到底想要誰馬上從這裡消失?到底是你還是我?”
話音撂下,雲承澤並沒有回答季野,房間裡異樣的氣氛就這樣迅速擴散開來。
“不說話了?我說這話你不愛聽了是吧?”
季野冷笑一聲,輕蔑的眼神似乎要把雲承澤扼殺一般,狠烈到了極致。
“雲承澤,你對天寶來說其實什麼也不是……她不想跟你這個人在一起了!你和她分手吧!”
瘋狂、仇視,語氣裡快速泛湧的情緒都不算什麼,雲承澤唯獨只聽見了那句“你和她分手吧。”
這句話,就像是個魔咒,瘋狂的縈繞在雲承澤的腦海裡,久久,無法揮之而去。
“哦?”
他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面前的男人,所有的忍耐就在這一瞬間到達了極致。
“保鏢,把這位唐先生請出去。”
雲承澤轉身對著門口的保鏢說道。
聞言,兩個保鏢不敢猶豫半分,連忙走了進來,一把抓住了季野的衣袖,試圖把他拽離此地。
“是。”
話音撂下,兩個保鏢又繼續對著季野說道:“季先生,請您出去。”
“鬆開!”
雲承澤狠狠的甩開了他們,掃了季野一眼,又不自覺的攥緊了手掌:“要走,當然是我自己走……不過,雲承澤,我告訴你,你今天把我趕走,,我明天,後天,還會繼續來這裡,你又能怎麼樣?”
話音撂下,季野挪動著腳上的步伐,嗤笑著離開了病房裡。
整個房間裡,瞬間只剩下了天寶和雲承澤兩個人。
雲承澤假裝無事的拿起水杯,問道:“要喝水嗎?”
天寶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落寞的看著窗外,情緒異常牴觸。
“我在跟你說話。”
雲承澤攥緊了杯身,忍耐著憤怒,再次問道。
“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天寶聞言,瞬間轉過臉,不可置信的把眼神停格在男人的眸瞳上:“我說不說話是自己的權利,你把你自己當成高高在上,任何人都得看你臉色的角色了?”
“秦天寶!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嗎?”
雲承澤感覺憤怒已經升上了喉嚨,他忍不住狠狠的把手上的杯子摔碎在地上,破裂的嗓音瞬間打破了整個房間的沉寂。
天寶嚇壞了,愣然的眨動著眼睛和睫毛,注視著面前瘋狂的雲承澤。
“你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