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戰決絕的推開了童堯,這一瞬間,他對她徹底絕望。
她憑什麼以為自己可以隨便奪走別人的一切,她有什麼資格?
更何況,天寶是他小心翼翼守護的女兒,就算是童堯,他也絕對不會允許她那樣做。
“不!叔叔!”
童堯急促的呼吸起來,可是童戰的腳步卻是如此決絕,絲毫不給童堯一點點機會。
他或許真的不會原諒自己了。
天寶!都是你害的!一切都是因為你!
童戰急匆匆的趕到了醫院裡,剛到病房外,就看見雲承澤和雲瑞一臉陰沉的表情。
“你還有臉來這裡?”
雲瑞冷冷地掃了童戰一眼:“你侄女呢?她在哪?”
雲瑞死死的擰緊了拳頭,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不斷的擴散在周圍的每一寸空氣之中。
童戰當下心裡面只惦記著天寶,憂心如焚的要衝進病房裡去探望天寶。
“你還有臉來看她?”雲瑞一貫溫和的臉變得十分僵硬,“要不是你那個侄女做的好事,天寶她現在能躺在醫院裡面麼?”
“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對,但你先讓我看看天寶……”童戰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壓抑的說道,“我已經教訓過童堯了,幹出這種蠢事,回頭我一定會讓她來給天寶親自道歉,你們現在就讓我看一看天寶好嗎?”
“你教訓過有什麼用?”雲瑞聽到這種話就很來氣,“要是天寶有個好歹,我要童堯拿命來賠!”
“好了,小叔 冷靜一點。”雲承澤尚且算是比較有理智,攔住雲瑞,“現在生氣也沒有用,只能等醫生出來之後再看情況。”
他冷著臉對童戰說道:“我們都還沒見到天寶,你還是別在這裡大喊大叫了,天寶還在手術室。”
“那我等!”
童戰靠在一旁的牆上,點燃一根香菸抽了起來。
他原本極少抽菸,除非必要一般不抽,可當下這麼心急如焚的時刻,他難以控制的抽了起來。
幾個人就這麼守著手術室的紅燈,足足等了五六個小時,才看到頂頭上的綠燈亮了起來。
雲承澤最先反應過來,立刻起身等在手術室門外。
門從裡面緩緩的打了開來,雲承澤立刻圍了上去:“醫生,她怎麼樣了?”
病床上的天寶臉色慘白,毫無血色,雲承澤怎麼看怎麼心痛。
“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醫生倉促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但病人的氣息還很微弱,你們不要打擾到病人,她現在需要清靜的環境保護自己。”
“沒問題的吧?醫生。”雲瑞緊張的跟在天寶的病床邊,“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之類的?”
醫生取下口罩,搖了搖頭:“這個還很難說,病人被撞得不輕,頭部也受到了震動,很難說一定能完全恢復過來,所以還得多觀察看看。”
雲承澤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如果不能恢復,會怎麼樣?”
醫生嘆了一口氣:“那恐怕對病人的正常生活會有影響,如果嚴重的話,很可能會讓病人精神失常。”
“這麼嚴重?”雲承澤面色複雜,“就沒有什麼能保證治療得好的辦法嗎?花多少錢無所謂,只要能治好人就行。”
“不一定。”醫生搖頭,“我不能給你打這個包票,還是得根據病人的恢復情況來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