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的攥緊的手掌,很想用一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方法去報復天寶。
畢竟這個男人是在乎天寶的,如果雲承澤根本就不在乎天寶,他當然可以什麼都不顧,可是,她如今還不能直接這麼做。
她不能敗壞了自己在雲承澤眼中的印象,至少不能明面上跟這個女人對著幹。
“我是不可能一個人回去的,你如果要把我丟在這裡,那你明天看到的,不知道是我,還是我的屍體。”
語氣裡硬生生地充斥著幾分威脅的意味,正在空氣之中洶湧狂烈的擴散開來。
那雙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雲承澤若有所思的注視著裴欣欣的眼眸:“你威脅我?”
“我沒有威脅你,是你先逼我的。”
裴欣欣急促的呼吸起來,目光如炬,她狠狠地咬了咬唇,終究還是要在男人面前賭上這一把。
可雲承澤眼神裡的光瞬間暗淡下來,他渾身上下透露出讓人難以承受的冷意:“裴欣欣,你不要以為這種方式對我有用。”
一字一句,是如此狂烈的在周圍的空氣之中盪開,雲承澤的眼神分明帶刺。
“那你就當我對你的這種方式沒有用,你自己回去吧。”
裴欣欣固執的開口,她的眼中分明充斥著幾分倔強的表情,不斷的洶湧著盪開。
這番話瞬間讓雲承澤覺得莫名,這個女人的身體裡好像潛藏著某種瘋狂,讓他相當的不安。
“如果你不怕面對大眾的輿論,面對我家裡的指控,你就這麼做。”
裴欣欣還沒等到雲承澤開口,眼神逐漸變得愈發狂烈,硬生生的對視上男人的眼睛。
周圍的空氣逐漸變得詭譎不堪,一陣惱怒的情緒,逐漸從雲承澤的胸口盪開。
他承認這一刻,他對這個女人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致。
“裴欣欣,你別太過分了。”
雲承澤終究忍不住開了口,冷冷的注視著女人的眼睛,可這一次,裴欣欣卻並沒有迴避他的眼神。
“我過分?”
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裴欣欣不可遏制地笑出了聲來,她甚至不敢相信此刻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雲承澤,難道我有你過分嗎?我一心一意為你好,可是你竟然如此對待我!你根本不知道你說出那些話的時候究竟有多傷人!”
裴欣欣死死地攥緊了纖長的手指,她若有所思的注視著面前的男人,分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那些話卻如梗在喉。
“為什麼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點希望呢?”
眼淚不由自主的從女人的眼眶裡湧現而出,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了,可是雲承澤的這番話,卻讓她感到無比委屈,好像天崩地裂一樣。
她有太多的話想要告訴雲承澤,希望面前這個男人能夠了解自己的心思。
她如此在乎他,可是為什麼他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呢?他永遠只會心疼天寶,可是卻沒有絲毫心疼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