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阿珂瞥了他一眼,譏誚的道,“你那兩個大臣這幾天盡跟我講三從四德、什麼戒妒、什麼七出啊,好像你夫人我是個悍‘婦’,我看你們這幾個都是一個鼻孔出氣的,那還能做什麼證?!”
“夫人當然不是悍‘婦’!……”林風陪笑道,“誰要是‘亂’講話,本王砍他的腦袋!!”
“哎,你別七扯八拉,那個寶日龍梅呢?!”阿珂左右四顧,在衙‘門’後院梭巡了一遍,“聽說這小狐狸‘精’很媚麼,我倒想親眼看一看!”
林風額上冷汗淋漓,小心翼翼的攙扶著她的身子,“寶日龍梅公主住在貴賓館,沒在咱這兒!”
“哦,原來是金屋藏嬌!!”阿珂冷笑道,“王爺您這回可真是長進了!”
“夫人……夫人說笑了、說笑了!……”林風滿臉傻笑,結結巴巴的道。
阿珂走了一圈,重新在上首坐下,慢吞吞的道,“我說阿風,我跟你說實話,這倆月我身子重了,你在外面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怎麼說嘛,你好歹也是個王爺,三妻四妾很平常……”
“不敢、不敢……我在外面老實得很,絕對沒什麼事,您放心,”林風抹了一把冷汗,陪笑道,“夫人言重了!”
阿珂沒有理他,“這幾天李相爺和周將軍也老跟我起鬨,雖然話是難聽了點,那也不是沒有道理,咱們家也不是小‘門’小戶,你堂堂一國之君,娶幾個妾那確實也是應當的!!”
林風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小心翼翼的道,“夫人……您此話當真?!”
“哼!!”阿珂眼睛一瞪,伸指戳了他一把,惡狠狠地道,“怎麼樣?我口風這麼一鬆,你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不是?!”
“哎呀,我……我是開玩笑!!”林風大驚失‘色’,急忙補救道,“我順口說說……不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意思!!”
“唉!……算拉!”阿珂發了一會狠,但心中卻也明白,這件事情勢成定局,不論她怎麼折騰也是白搭,她幽幽一嘆,“其實你們男人哪,就是這副德行,當初甜言蜜語,百依百順,可這心一轉眼就會變,當年我父皇是這樣,現在你也是這樣……”
林風搖頭苦笑,舉起一隻手掌,指天發誓道,“夫人,您放心,我今天在這裡跟你發誓,本王一定對你有始有終,這輩子絕對不會辜負您的情義!”
“再看罷!”阿珂撇了撇小嘴,不屑哂道,“你這架勢可差遠了,當年我父皇跟我孃親發誓的時候,那可是拿把大刀架在脖子上的,到了後來,那些個什麼‘八面觀音’、‘四面觀音’一來,他該怎樣還不就怎樣,誰還能把他怎麼了?!”
林風尷尬萬分,拿誰比不好,卻偏偏拿那個大漢‘奸’老烏龜和自己比,真是晦氣,當下苦笑道,“我和你爹不一樣的……”
“一樣不一樣咱們走著瞧罷!!”阿珂費盡的站起身來,“今晚回家,再要推三拉四,小心家法!——我累了,先回去歇歇!”
“是、是,夫人您放心,今晚一定準時回家!!”林風點頭不迭,腰桿彎成蝦米一樣,卑躬屈膝的把她送出大‘門’,方才舒了一口長氣。
轉身回到大堂,剛剛坐定,‘門’口當值的李二苟忽然走了進來,對林風躬身道,“啟稟主公,工部曹軍械督造總管戴梓戴大人求見!!”
林風微微一怔,隨手翻了翻最近的奏摺記錄,工部曹兵工廠那邊除了日常報告之外,並沒什麼其他事情,要知道戴梓是常年待在礦山和冶煉場那邊的,不是在遵化就是在鞍山,並不時常回北京,今天忽然求見,真是有些奇怪。
見林風錯愕,李二苟低著頭道,“啟稟主公,戴大人好像還帶了幾個洋人,他跟我說這幾個洋人也要和他一起晉見主公!!”
“洋人?!”林風呆了一呆,“叫他們進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