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十方的身上只有胸口一處傷口,且非利器傷,更像是被猛獸的利爪擊穿。
所以九方韶雲有一個想法,殺十方之人,極有可能是隻妖獸。
聞言,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龍相的身上。
“不是吾。”
龍相氣得跺了跺自己的小蹄子,九方韶雲取出手帕,擦拭龍相麋鹿巨角上的血液。
“不是龍相。”
許多魚望向還在冒火星子的焦黑涼亭殘垣,問有沒有可能十方是被雷電給劈死了?
“這是吾老大幹的。”
英虎言涼亭是被九方韶雲釋放的雷電劈毀,驚訝看向九方韶雲的許多魚不禁心中打鼓,九方韶雲不是煉器師嗎,什麼時候又習得了術士的雷電技能?
用摺扇敲擊手掌的石天帚,問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十方十分倒黴的被雷電劈中,身體動彈不得,躺倒在地上的時候,不幸被龍相的蹄子踩中了心臟。
“你少冤枉人家,人家的蹄子上都沒有血跡。”
龍相為自己抱屈,它的蹄子上確實如它所說的一般,只粘著泥土、花瓣和碎草,並沒有血跡。
英虎聽到石天帚與許多魚一直冤枉龍相,登時不幹了,立刻飛離石天帚的肩頭,十分護犢子的喝問他們兩個是不是被火居道長那師徒二人給收買了,為什麼一直想要嫁禍給龍相?
“啪”的一聲展開大紅牡丹摺扇的石天帚讓英虎不要激動,他們只是在分析案情,希望早日破案,緝拿兇手。
“若那女人之死,真與龍相有關,你莫不是要宰了它,替那女人報仇?”
聽到英虎的喝問,龍相往九方韶雲的身邊縮了縮,尋求庇護。
“殺它作甚,死的又不是吾友,也不是吾老婆。”
石天帚輕描淡寫的說完,朝九方韶雲微微一笑:“吾來榮城是有件兒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辦, 不能幫吾友出力緝兇,十分抱歉。不過,吾可將許多魚借與你用,他聰明機靈,定能助吾友尋到真正的兇手。”
石天帚說完,拍了拍殷玄凌的肩頭以示安慰,然後帶著松子離去。
站在原地的許多魚看著九方韶雲,問她打算如何尋找殺害十方的兇手?
說實話,許多魚覺得殺害十方的兇手,十有八九已經逃離榮城。
九方韶雲望著著火的涼亭,沉吟道:“你們說,十方為何會在這裡?”
火居道長凌虛子在廣場施法設壇,呼風喚雨,作為他的徒弟,也是妻子,沒在旁邊助陣陪同這一點兒很說不過去。
除非,是火居道長凌虛子交代她來此處做什麼事情。亦或是,她趁火居道長凌虛子忙碌之時,一個人偷偷跑來這裡做什麼事情,或見什麼人。
“還能為什麼,肯定是和那個七曜來此密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