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冬說道:“這個當然沒問題。”
燕山郡很大,他們走了一個上午,連一半都還沒有走完。
“這裡怎麼還有胡人?”
陳珏看到街道上,走過數個男子,衣著和外貌,和這裡的人不一樣。
按照道理來說,大燕和北方的胡人水火不容,以前的幾年裡面,一直在打仗,儘管是胡人求和,但也不會隨便有胡人能走進盧龍州。
“他們都是胡人裡面的商人。”
胡冬簡單地看了一眼,就解釋道:“胡人雖然憎恨我們,但是每年在盧龍州,他們又能交換大量的絲綢、酒等必需品回去,經常有胡人的商人走動。”
原來還是這樣!
按照地理位置,盧龍州北方的土地,的確不適合發展農業,只能養殖,他們需要農產品、生活必需品等,還需要從大燕進口,怪不得他們一直要攻打下來,就是想改變這種經濟狀態。
“北邊的胡人國家,叫什麼名字?”
陳珏來了好幾天,一直稱之為胡人。
“陳大哥你不知道?”
胡冬很好奇地問。
陳珏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解釋,只是搖了搖頭,還真的不知道。
“就叫做玁狁!”
胡冬又道:“那裡的人,很兇殘,殺人如麻,反正就不是好人,要不是白都督厲害,用兵如神,我們還打不贏那些兇猛的胡人,以前大燕和玁狁的戰爭,大多是以失敗居多。”
“玁狁?”
陳珏說道:“他們豈不是很憎恨白都督?”
胡冬點頭道:“那是肯定的,只要白都督一死,他們就沒有害怕的人,一定會再打下來,但是白都督不僅武藝高強,還有不少人保護,用兵如神,要加害白都督難如登天。”
陳珏想了好一會,又發現了其中的問題:“既然胡人那麼怕白都督,為何還敢在北邊有動亂?就算白都督不在,大公子也能帶兵去收拾他們。”
胡冬搖頭道:“這個我就不懂了。”
陳珏也想不懂,但給人一種感覺,其中會不會有問題?
但現在要提醒,已經來不及。
白壬賢能扛起整個都督府,也不是無能之人,他初來乍到,對情況不熟悉,也能想到那麼多,白壬賢能考慮的應該更多,很快便將這件事置之腦後。
“陳大哥,我們繼續吧!”
胡冬又說道。
“好啊!”
陳珏點了點頭。
一直到了晚上,胡冬走得腿都快軟了,他們還沒有把整座城走完,只是剛回到都督府,又看到那個紈絝的二公子迎面走來。
“你們給我站著!”
白元仲冷喝一聲道。
“二公子,有事?”
陳珏問道。
白元仲冷哼一聲道:“當然有事,你們好大的膽子,身為我白家的家奴,一整天不在家,敢到處在外面亂走,可知道該當何罪?”
陳珏想不清楚,自己怎麼就被這個二公子惦記上,這已經是今天的第二次被針對。
要說昨天晚上的宴席,他被白壬賢呵斥了一句,因此恨上自己的話,陳珏覺得這和自己無關,紈絝子弟的心思,不能用常理去揣測。
“我何時成了你們白家的奴僕?”
陳珏冷聲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