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船被捅穿了一個洞，隨著刀在木板上一絞再收回來，江水瞬間湧進來，不一會他們站立的位置都是水。
“堵住洞口！”
陳揚大喝一聲，便直接往女子撲過去。
但是女子的動作很靈活，往後一躍“噗通”一聲落入水中。
王越連忙伸手捂住破洞的地方，但是根本捂不住，湧進來的水越來越多，然後渡船也開始下沉，快要翻了。
“跳船！”
陳揚不得已也落入水中，在往長江南岸游過去的同時，又要警惕地看著剛才落水的女子，但是江面一望無際，那個女子不知道哪裡去了。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彷彿感覺到水下有人靠近，立馬往下方一潛，看到那個女子正在自己的下面。
“老爺，我來幫你！”
王越也要潛下去。
女子是從長江邊上長大的人，在水裡面如同是一條魚般靈活，輕輕一遊躲開陳揚他們的攻擊，浮出水面。
“你到底是誰？”
陳揚也浮起來，從他的記憶裡面，沒有這個女子的存在，自己也從來沒有這個敵人。
女子要這樣殺自己，到底是為什麼？
“看來你真的認不出我來！”
女子幽幽地嘆了一聲，接下來她沒有再做什麼，往南岸游過去，把陳揚等人當作不存在的一樣，也不繼續刺殺。
陳揚一臉不解地看著對方，但是一直在水裡泡著也不怎麼好，跟上女子往南岸游過去。
登陸之後，陳揚抹去臉頰上的水跡，又道：“你到底是誰？”
說完他再次警惕地看著女子，把前世今生所有記憶翻了個遍，真的認不出女子到底是誰。
王越擔心她會再動手，或者是逃跑，站在女子的左邊，和陳揚一起鎖住她可能逃跑的退路，警惕的眼神盯著她。
“潘雄應該跟你說過，我也來了這裡吧？”
女子淡淡地說道。
她還知道潘雄是誰？
陳揚愣了一下，驚訝道：“你就是顧婕？”
“我就是顧婕！”
顧婕輕哼道：“你終於認出我來，潘雄換了個身體，我也換了一個，在二十年前我就來了這裡，成為一個小女孩，你的事蹟傳遍了天下，沒想到會在這時候，用這種方式和我見面。”
她還真的是顧婕！
陳揚驚訝地看了她好一會，穿越到這裡的時間，比潘雄還要早。
王越愣了一下，眼前這個女子難道又是借屍還魂，和潘雄那貨一樣，這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
“還不相信？”
顧婕又說道：“你害死了我一個村子的人，又幫我殺了張俊，甚至獨自承受使用了A級武器所帶來得後果，從那以後我不想再殺你，剛才那一下算是我發洩心中不滿，就這樣扯平了。”
能夠說出這些事情來，陳揚能夠肯定她就是顧婕，卻是用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怎麼知道，潘雄來了我那裡？”
陳揚好奇地問。
“就憑你手中的槍，沒有他，你能造出來？”
顧婕看了看那把槍。
如果沒有潘雄的幫忙，陳揚和馬鈞再折騰多幾年還是弄不出來。
確定了她的身份，陳揚放下心來，簡單解釋道：“王越，好了！她不是敵人，和潘雄差不多。”
看著天色不早，陳揚沒有繼續趕路，在旁邊生火烤乾衣服，早知道就應該讓影子一直跟上，這樣還能為自己送來一套衣服。
顧婕沒有離開，很意外地跟在陳揚身邊，一邊烤火，又一邊吃著王越打獵回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