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的話很直接,沒有要和孫權兜兜轉轉的意思,就是要來找傳國玉璽,看孫權心裡是怎麼想。
“子安你還真的不會和我見外。”
孫權舉起酒杯的手微微一頓,可是想到陳揚的一貫作風,也不感到奇怪。
陳揚繼續開門見山道:“我就是為了傳國玉璽而來,就問你一句話,給還是不給我?”
為了傳國玉璽,孫權可以反了曹操,要他拱手送給陳揚,幾乎是不太可能。
“那是我兄長遺物,怎能拱手送人?何況子安你與我兄長也是朋友,卻要來搶奪我的東西,這樣合適嗎?”
孫權腦子裡一轉,便浮現出這個理由。
這也是個好理由。
陳揚不以為然地說道:“那你是否能以伯符的名義起誓,你留著傳國玉璽,真的只是悼念伯符,而不是去做一些特別的事情,更沒有任何其他心思。”
這番話剛落下,孫權的臉色微微一變,很快他換了種語氣又說道:“陳子安,你能坐在這裡,不是因為我的仁慈,而是我看在香香的份上,並不想讓她傷心。”
言下之意,就是說陳揚還能活到現在,全靠一個女人。
陳揚冷笑一聲道:“你也別忘了,要不是因為香香,你也不可能有機會,坐在我面前和我說話,江東早就沒有了。”
哪怕這裡是孫權的地方,他也是說威脅就威脅,一點都不給孫權的面子,害怕是什麼他會有,但孫權還不能讓他害怕。
“你……”
孫權拍案而起,但又不得不承認,這也是現實。
要不是有孫尚香的身份橫在他們中間,早在那次孫權想和劉備聯手,陳揚已經踏平了江東。
慢慢的孫權把內心的激動給按壓下來,深吸一口氣道:“想要從我手裡得到傳國玉璽?我告訴你,不可能!”
陳揚淡淡地笑道:“我也知道不太可能,都已經被你捉了,除非我能逃出去。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儘快把我給殺了,要不然讓我活著離開,可要想清楚後果。”
威脅!
又是那麼囂張的威脅。
孫權聽了差點就忍不住。
“孫仲謀你是真的要想清楚,這樣做那是站在我的對立面上,以後我們就是敵人,我對付敵人一般不會手下留情。”
陳揚說著就端起一杯酒,慢慢地品嚐了一口,彷彿他那威脅的話,和開玩笑一樣輕鬆地隨口而出。
孫權咬了咬牙,正要說些什麼,但一個下人進來,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幾句話。
“先不奉陪!”
外面好像有什麼人要找他一樣,說完便離開了。
陳揚的笑容也慢慢地收斂起來。
“老爺,他真的沒有任何情面可講,要和我們對著幹。”
王越冷聲說道,不過手指卻沾了些酒水,在桌面上慢慢地寫上:外面還有人偷聽。
偷聽的人自以為做得有多麼高明,還是瞞不過王越這種高手的聽覺。
甚至孫權和他們聊天的時候,外面也有人把他們的對話全部聽了。
“人都是有野心的!”
陳揚淡淡地說了一句,又說道:“不管他了,反正也有人請客,我們先吃夠了再說。”
然後屋子裡面,傳來了一陣吃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