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面,突然傳來喬景的吆喝聲,睡得正舒服的姐妹倆突然被打擾,微微地皺了皺眉頭,但是沒有被吵醒。
“怎麼了?”
陳揚出門看去,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又道:“說話聲音小點。”
自從陳揚做了自己的妹夫,喬景對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畏懼,兩人的關係甚至因此變得好了一點。
“父親又讓我寫詩,你能不能教一教我怎麼寫?”喬景過來問道。
陳揚給他一個白眼,他哪裡會寫詩?
只會抄詩!
“我拿什麼教你?”
陳揚攤手道:“喬老沒有給你找先生嗎?”
喬景說道:“找是找了,還是我們廬江比較有名的大儒,但對我而言一點用都沒有。每天聽先生講學,我都是昏昏欲睡,最後什麼也聽不進去。他說的那些之乎者也,長篇大論,太無聊乏味。”
他這樣,就是很典型的學渣人設,什麼也學不懂的那種。
“那你還想不想讀書?”陳揚問道。
“當然不想!”
話音剛落,喬景笑了笑:“你一定不要把這句話告訴父親,否則他非打死我不可!”
士農工商,讀書人為上,陳揚能理解喬玄的做法。
“可是儘管我不想讀書,也沒辦法,父親就是要我讀。”
喬景長長地嘆息一聲:“你還記得我以前那匹馬吧?”
陳揚當然記得,而且印象深刻,問道:“那匹馬你又找回來了?”
“被水賊搶走的東西哪能找回?已經被那個可恨的水賊據為己有。”
喬景撓了撓腦袋:“那是我讓人花重金從匈奴買回來的良馬,為了它,我還被父親罰抄了五百遍論語。當時我看到天下大亂,準備自己帶馬從軍打仗,就是一直不敢和父親說,又不敢離開喬家莊。”
他的想法是不錯,只不過就他這個小身板,還敢說從軍?
不是陳揚瞧不起他,而是他真的沒啥用處,上到戰場,可能連做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可能還不用上戰場,就簡單的訓練,便有可能把他給活生生地累死在校場上。
“還好你沒有去從軍,要不然喬老會連兒子也沒了。”陳揚說道。
喬景也不生氣,問道:“你能不能帶我去你的軍營見識一下?我也想體會做將軍到底是怎麼樣。”
陳揚好奇地問:“你不怕喬老打死你?”
喬景笑道:“因為有你在,父親不會對我怎麼樣,我一直有上戰場殺敵的夢想。”
陳揚覺得,喬景那麼想不開,還想去戰場送死?
這傢伙好歹也是自己小舅子,陳揚猶豫好一會,點頭道:“那行吧,明天我帶你去走走,記住也只是走走。”
“多謝妹夫!”喬景開心道。
隨便把他打發離開,陳揚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忙,只能練一練劍來消磨時間。
喬玄倒也想和陳揚聊一聊,這個女婿那麼神秘,他了解的不多,但他又不知道應該聊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