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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天時間裡,陳揚所剩不多的存貨,快要被典韋清空。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陳揚將醉醺醺的典韋送走了,只得再調製一些酒備用。
然而,在第二天,典韋又來喝酒,他這是喝上癮了。
這也不怪典韋,實在是陳揚的酒太好喝了。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裡,典韋只要沒事,都往小酒館裡面跑,偶爾他還會拉著曹昂一起來。
曹昂對陳揚的酒也是念念不忘,每次都喝得大醉才回去。
這段時間裡,陳揚也不會閒著。
從鹽礦帶回來的石頭,他已經開始初步提純。
折騰了好幾天,陳揚才得到一小碗精鹽,算是成功了,接下來,就得想辦法把鹽礦弄到手,再開始大規模生產。
因為古代對食鹽有嚴格的限制,陳揚想要光明正大地賣鹽,還是得從老曹入手的,他畢竟是曹老闆的親戚。
可是,在這半個月裡,老曹一直沒來喝酒,等得陳揚都有點心急。
今天,典韋又來找陳揚。
“我說老典,丞相給你的賞錢,你全部花在這酒上面了,還要喝嗎?”
陳揚看了一眼典韋,一邊記賬,一邊說道。
典韋老臉一紅,他也不客氣地從陳揚的櫃檯上取下一瓶酒,笑道:“陳掌櫃,過不了多久,我們許都就沒有酒喝了,這次我來,打算要喝個夠本!”
他坐在陳揚身邊,湊過頭去,簡單地瞄了一眼賬本,又笑道:“自開春以來,許都未曾下雨,糧食收成恐怕有所縮減,丞相便下令,整個許都停止釀酒。”
聞言,陳揚盤算了一下時間,眨眼間半個月過去了,的確沒有下雨,如他半個月之前說的會有春旱。
釀酒需要糧食,如果糧食不夠,就釀不了酒,豈不是要饞死這個老典。
半個月之前,陳揚就提醒過老曹要儲備糧食,但後續如何他懶得去管,反正自己的糧已屯夠了。
即使是酒,陳揚也準備不少,足夠他調製。
“我的存貨還有不少,只要老典你有錢,酒隨便喝,不過……”
陳揚說著,就把賬本給典韋看:“老典,你還欠了我不少酒錢,我都記著呢!”
陳揚記賬方式,用的還是現代那一套,典韋和他廝混久了,經常看陳揚記賬,他也能看得懂上面的數字。
那是什麼阿拉伯數字,彎彎曲曲的,看起來很簡單,也很容易理解。
典韋隨手就把賬本丟一邊,笑道:“陳掌櫃,我現在就有一個賺錢的好方法,保證能還上那些酒錢,有沒有興趣?”
聽到可以賺錢,陳揚雙目一亮:“你有什麼好方法?”
“當然是賺丞相的賞錢。”
典韋酒也不喝了,他坐得端正的,道:“如今,徐州我們暫時不打了,那麼多士兵養著就是費糧食。這天不下雨,丞相擔心糧食收成的問題,他們就想著大量開墾許都的荒地種植糧食。可是開墾就需要用人,如今農民不夠,丞相正準備把士兵們都用來開墾種地,也不練兵了。”
“目前,丞相身邊的那幾個謀士,就因為這件事吵得不可開交,甚至還有人說,要增加賦稅,儘快徵集糧食,這樣既不耽誤練兵,又能隨時打仗。”
“陳掌櫃,你覺得這兩個方法哪個更好?要不你就給我幾條妙計,待我獻給丞相,如果成了,肯定能討一點賞錢?”
原來,這老典的想法,和老曹的差不多。
陳揚想了許久,才說道:“士兵都去種田,不練兵,將來怎麼打仗?”
“兩軍對戰,拼的是整體軍力、士氣,把士兵培養成農夫,喪失了血性,連士氣也大大減弱,這樣打仗,必敗無疑!這個肯定不行。”
陳揚繼續說道:“增加賦稅的方法也不行,以如今環境,無異於自取滅亡!古往今來,能成就霸業者,無不依賴於雄厚的國力,而這國力的來源就是天下百姓。只有藏富於民,才能滋生無盡的糧食、兵力。增加賦稅,就等於把人民百姓逼上絕路,殺雞取卵,這個也不可取。”
這些話,聽得典韋不明覺厲,但他拍手道:“雖然我聽不懂,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陳揚給特他一個白眼,突然間,他想到了什麼,笑道:“老典,如果丞相只是想開荒的話,我有一個工具,保證能成,這次的賞錢跑不掉了!”
說著,他從後廚拿出一塊乾淨的白色布條,在上面寫寫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