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屋內突然一陣光華從那玉石上散發出來,附著於上面的靈蟲便被江缺和花千骨的血點醒。
血光在屋內交錯流轉,縱橫匯聚於一處,剎那間便觸發巨大異動,原本只是一塊玉石,卻聽得咔嚓一聲響動突地傳來。
宛如破殼而出的聲音,其中尚未孕育完成的靈蟲竟在江缺和花千骨的血液刺激下,玉石內封存的靈蟲開始發生蛻變。
逐漸完成最後關頭的變化。
它已經要破殼而出。
這是靈蟲。
是東方彧卿費心費力弄來對付白子畫的,將此靈蟲放在花千骨身邊正好合適,也方便他以後感知事情進展如何。
不過就在東方彧卿滿臉期待的時候,江缺卻以手為刀突然斬出,片刻就將冥冥之中靈蟲與東方彧卿的那一絲聯絡斬斷。
“怎麼可能?”
東方彧卿大驚失色,他與靈蟲之間那種若有若無的心靈聯絡乃是施展了無上大法才有的,現在居然被人斬斷了。
等於說他的算計全部失效。
“你動的手?”東方彧卿面色不善地看著江缺,陰冷道:“也對,只有你才有這種本事。”
“靈蟲融了本座一滴血,自然算是本座血脈,又豈能容你肆意算計呢。”江缺平靜地道。
雖未直接承認,可這番話毫無疑問說明就是他動的手。
“怎麼,閣主對在下的決定有意見?”江缺淡淡道:“莫非你不想與我合作了不成?”
東方彧卿:“……”
聞言他只能一臉憋屈,誰叫江缺強大無敵,令他頗感棘手。
他欲與之聯合殺掉白子畫,卻又不能得罪太死——主要是得罪死了也無用。
“可你不該這樣做的。”東方彧卿辯解道。
“它有了本座血脈後自然不允許你算計,你若想合作本座自然歡迎,但暗中使小手段本座卻是不允許。”江缺頓時警告起來。
他可不想讓東方彧卿的膽子成長起來。
如今斬斷靈蟲與他的聯絡,今後靈蟲就只是花千骨的靈蟲,而不會認得東方彧卿。
“你這樣做未免太過霸道,就不怕本閣主與你翻臉嗎?”東方彧卿不滿道。
他可是異朽閣閣主。
不過很顯然他這個身份對於江缺來說並無威脅,只聽江缺道:“堂堂東華上仙都不是本座對手,又何況是你呢。”
區區異朽閣而已,他江某人可不曾懼怕過。
“……”
東方彧卿聽後只得咬牙切齒,做怒目而視狀,偏偏又敢怒不敢言。
他手裡最大的底牌都不是江缺對手,自然不敢再冒犯了,試探已經結束,再試就真要試出事來了。
咔嚓!
這時靈蟲破殼而出,一條綠色的毛毛蟲頓時出現。
“這便是糖寶嗎?”江缺暗暗沉思不語。
“啊?”花千骨被嚇得一驚,連忙後退幾步,“蟲子……”
“小骨別怕,這是靈蟲,有靈性的,它體內有你我二人的血,所以會天然親近。”江缺解釋道:“對了,你趕快給它取個名字吧。”
東方彧卿老臉抽搐,心道:“這些話本該是我與其所說的啊,可惡,都被這傢伙破壞了。”
“江大哥,它這麼可愛不如就叫糖寶吧。”花千骨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