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決斷。”白子畫沉默許久後回答道:“師兄若有這功夫,倒不如去追查太白門一案,或有收穫。”
“哼。”摩嚴聞言心裡一氣,沒好氣道:“那我就不打擾你教導徒弟了,長留之事你看著辦吧,反正你是掌門。”
白子畫無言。
笙蕭默想了想,也默默地轉身離開。
突然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家師兄不一樣了,變得更為陌生了,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同了。
“或許第九仙人之境之人的想法本就與我等不一樣吧。”各有各的風采和角度,甚至是高度都不同。
白子畫。
他是長留上仙,他有風霜一劍。
白衣如描似畫,橫霜若染風華。
他平靜地看著離去的摩嚴和笙蕭默,淡然中帶著冰冷的目光,流洩如水如月華一般。
心中卻是思索繁多。
他本超凡孤高,冰涼而淡漠,面薄情短,溫潤如玉又云淡風清如水不驚。
他仙姿秀逸,孤冷出塵,長髮如瀑,眼落星辰,風采翩翩絕世。
可這些在某個人面前都被攪碎。
不堪一擊。
手中法力轉動,突然一橫,一把碧綠的長劍便出現在其手中,“小骨,這是為師賜予你的斷念劍,你且拿去好生練習吧。”
“師父,你……你要去蜀山嗎?”花千骨接過劍後便有些漠然,她內心中也很掙扎,不知該如何去面對那位江大哥。
似乎自己記憶中美好的那位江大哥已經不見了。
她小臉猶豫,頗有點複雜。
和白子畫的淡漠冰冷不同,此刻的她還未成為花神,她還是擔憂著師父白子畫,也希望看到那個溫婉如玉,煙暖雲收般的江大哥。
那個吃著桃花羹都會傻笑的男子,似乎只能存在於記憶裡了。
好像回不來了。
“你無需擔心,為師去去就回來。”白子畫冷著平靜的面龐道,他孤高冷淡,渾然一體的縹緲氣質無一畫可畫。
“可是師父你……”花千骨還想繼續說點什麼,卻發現白子畫已經飄然離去,周身法力震動,迅速包裹全身,旋即化作一道白色的流光消失在絕情殿你。
花千骨:“……”
她話都還沒說完呢。
這個師父走得可真夠捉急的,讓花千骨有些小鬱悶,嘟囔著小嘴以表示不滿。
可惜她師父白子畫也看不到了。
此去長留其實白子畫心裡也沒底,那姓江的兇人可不比他差!
更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