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恆一夜未歸,柳國棟和王芬夫婦似乎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相反他們還覺得,沒有了這廢物每天在他們眼前晃盪,心情舒服了不少。
只是昨晚,王芬罕見的做了一晚上的噩夢,而柳國棟也少見的出現了盜汗現象。
一大清早起來,他們倆都覺得很累,哈欠連天。
“張恆,你個廢物怎麼還不起來給我們做早飯!”王芬打著哈欠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似乎忘記了昨晚張恆已經被他們兩給趕出去了。
“這個廢物又在賴床了,還不給我起來做早飯!!”王芬剛說完這話,柳傾城便從二樓走了下來,一臉沒好氣的說道。
“他都被你們趕走了,怎麼給你們做早飯,要吃自己做去!!”
“這廢物原來真走了,這回還挺有骨氣的,我看他能撐多久!”王芬完全沒當回事,心裡想著這窩囊廢,沒錢了,就會回來求他們原諒。
“狗餓了,自然就會滾回來的!”柳國棟也覺著這窩囊廢餓了會自己滾回來,所以也沒把這當回事,還把張恆比作了狗。
“傾城,你幫我開一些盜汗的藥,昨晚我出了一身的汗!”
“那個傾城,幫我開一些靜心凝神的藥,昨晚我做了一晚上的噩夢,嚇死我了。”王芬心有餘悸的說道。
“我知道了,等會下班的時候我給你們帶回來。”柳傾城對這父母很是無奈,只能希望他們能儘快原諒張恆,讓他回來。
這個家裡忽然沒有了張恆,讓柳傾城有些不適應,甚至還有點想他。
重陽山的主峰山頂上,盤膝修煉了一整夜的張恆忽然從入定中醒來,睜開眼眸的時候一道凝實的白光從他眼裡射出,很是駭人。
“這地方果然是好,用來修煉事半功倍!”張恆說著站起了身,伸了個懶腰,打算下山找林曼妮要藥材準備多煉製一些歸元丹,之前預售出去了很多,他得抓緊煉製了。
山腰處,常婉茹和她的爺爺常廷業,已經在涼亭裡練功了。
只是他們在練功的時候,那老者常廷業的目光時不時的撇向那山峰,似乎在找什麼人。
“爺爺,你別看了,那人指不定從其他地方下山去了!”常婉茹忍不住勸說道,昨晚為了等那個所謂的高人,一整晚都在這山裡過夜。
好在常婉茹讓下面的人拿了兩頂帳篷過來,這才有休息的地方。但饒是如此,她也沒有休息好,而她爺爺常廷業,也因為受了山風的侵襲,一晚上都在咳嗽。
但即使如此,常廷業還是堅持在這裡等那所謂的高人。
恍惚間一個身影從山頂跳躍了下來,在幾塊凸出的石頭上來回跳躍後,迅速下來到了山腰處。
常廷業見此大喜,趕緊迎了上去,而常婉茹卻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人還真從山頂跳下來了,只是心底對他可沒什麼好感,正是因為他,才導致她的爺爺昨晚受了山風侵襲,使得病情都加重了,一直咳嗽個不停。
“高人,請留步!”常廷業急切的叫住了正準備下山而去的張恆。
“找我有事?”張恆這才注意到,叫住他的正是昨天練功的那位老頭。
“我叫常廷業,昨天見高人轉瞬就躍上山峰,想必輕功了得,甚為崇拜,不知高人能否教我孫女這輕功。”常廷業咳嗽了幾聲,很是恭敬的對張恆鞠了一躬。
常婉茹聽到爺爺等了一晚上,居然是想讓這高人教她輕功,心裡一陣感動。
“輕功??”張恆啞然失笑,這人居然將他昨天隨隨便便躍山之舉,看做了輕功,不過很快就釋然了,普通人看到他這樣躍上高達百米的陡峭懸崖,也就只能歸結於輕功了。
“抱歉,我不會輕功,恐怕教不了你這孫女了!”張恆急著下山去煉製歸元丹,沒空理他們。
然而常婉茹見張恆這麼傲慢無禮,很是生氣。
“我爺爺為了見你在這裡等了一天一夜,你居然還給我們擺譜了!你可知道我爺爺是什麼身份嗎?說出來嚇死你。”
“什麼身份還能嚇死我?”張恆一陣無語,這丫頭看著青春英武,卻沒想到這麼刁蠻。更令他意外的是,這老頭為了見他在這裡等了一天一夜。
“這重陽山就是我爺爺買下的,上陽城的常家可聽說過?”常婉茹揚著下巴說道,如水的眼眸裡充斥著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