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赫然是一張監控錄影的截圖。
圖中清晰地顯示著帶著兜帽口罩的胡顏正和莊燮走在一起。
“你還要說你不知道嗎?”
莊燮看著眼前的圖片,陷入了沉默。
他記憶裡找尋不到這張截圖的印象,不過也很大可能是關於這部分的記憶還沒來得及“傳輸”過來。
“這又能說明什麼。”他的目光從眼前的照片移開,重新看向吳宇赫。
此時那個圓寸小夥子悄然走到吳宇赫身側,俯身低頭地咬起耳朵。
“吳隊,沒有任何發現,房間裡也沒有第二個人生活的跡象。”
吳宇赫擺了擺手,小圓寸退後幾步站定,用警惕的目光盯著莊燮。
“手機上那個女孩,她說她叫艾利,是我在酒吧認識的女孩,帶她回來過了一晚,我這也沒給錢,連女票女昌都談不上!這頂多算是荷爾蒙分泌旺盛,不犯法吧!”
“就算她真的是什麼罪犯,我這留她過了一晚上也算是包庇罪犯的話!那也用不著......”莊燮扭了扭身子,示意自己的處境,“也用不著這樣吧!”
莊燮依舊抱著惶恐又警惕的眼光看著吳宇赫。
確實,即便莊燮真的是到了窩藏包庇罪,吳宇赫此時的行為也是顯得非常不正常的。
沒有搜捕令,未經屋主同意就強行入室搜查,還用動用了電擊槍擊倒屋主,並且限制了人身自由。
這按照江南區的區域法,已經可以說構成了犯罪事實了。
即便實行者本身就是警探身份。
吳宇赫此時的行為,確實很讓人捉摸不透。
“照片上的女人,她不叫艾利,她叫胡顏,是半個月前一場殺人案的嫌疑人。”
吳宇赫注視著莊燮,似乎想要看清他的神情變化,然後他湊近莊燮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道。
在吳宇赫注視下,聽到這句話的莊燮瞳孔在一瞬間擴大了些許,呼吸突然就變得急促了起來,定定地看向了他。
“有什麼證據?”
吳宇赫掏出手機來操作了幾下,調出一個影片。
莊燮看到很熟悉的人,正是胡顏。
影片很短,一分鐘不到。
只能如同驚鴻一現般略過胡顏那從亢奮轉化為驚慌失措的面容,以及被濺射到滿臉的血汙。
鏡頭便如同被壓低了一般,釘死在地上正躺著一具屍體,或者說即便此時還活著,也即將成為屍體的臉上,此人正是章光北。
從章光北腹部滲出的那一大灘流淌在地上的血液來,即便此時一動不動躺在上的章光北即便還沒嚥氣,也離死不遠了。
影片雖短,但其中蘊含的資訊量卻是極大。
這個影片顯然和莊燮手機中那張照片,以及被髮送到吳宇赫郵箱中的照片是一脈相承的,不出意外,都是擷取自這段影片。
“莊燮,我一直很奇怪,你對於章光北這個案子有些或許感興趣了,而且還刻意地把他的死往靈異的方向引導。現在我似乎能夠理解了。”
吳宇赫似乎看穿了莊燮一般,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半個月前,章光北死亡,你和胡顏曾經同框出現。
半個月後,你對章光北的案子表現出超乎尋常的興趣。而這段影片,則繼那張似是而非的照片之後再次被髮到我的郵箱裡,無論是照片,還是影片,除了胡顏以及死者章光北,肯定會還會有第三個人的存在,那就是那些攝像機的那個人,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