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海君主!”
上管道人道出眼前虛影的真實身份,其餘三位真我境大能同時一震,四海君主中,屬道海君主最為神秘,他們三人均從未見過其人。
其實莫說是他們,就連這兩位返虛大能也只見過道海君主數面而已,他一直隱藏得極深,各宗甚至連他的真實修為也只是猜測,如今看來,道海君主的修為早已踏入返虛境界,不僅如此,僅憑一道虛影便這般輕易地化解兩人的殺招,這才是他們二人忌憚所在。
“久聞四海君主義結金蘭、同氣連枝,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兩位道友謬讚了!”道海君主輕笑道,“不知二位與天海有什麼仇怨,需要下如此殺手?如是誤會,本君願從中調解。”
“方才那名小輩身懷仙術,本已是我等掌中之物,卻在關鍵時刻被天海君主私自放離,這是你親眼所見,你說有什麼誤會!”
血雲教太上長老語氣不善,道海君主的虛影聞言偏頭看向天海君主,問道:“可有此事?向我說明一二!”
“確有此事!”天海君主頷首道,“我與那小輩有諾在前,護其平安離開開陽古城。”
“哦?”道海君主意味深長地看著天海君主,道,“此諾是否已了?”
“已了!”
“諸位道友,想必也聽明白了吧!”道海君主再次看向五人。
俞青琊心中卻是不悅,這道海君主分明有意偏袒天海君主,這算哪門子的交代?
“大道飄渺,自有緣法!仙術現世是緣,那小輩以微弱之體獲習仙術亦是緣;諸位得遇仙法是緣,那小輩得天海一諾亦是緣。緣聚緣散,終是各位道友機緣未至罷了。”
“道友難道就想這樣不痛不癢的揭過此事嗎?”上官道人皺眉道。
“非也!”道海君主負手笑道:“並非道海要揭過此事,而是請求諸位道友‘放手’。”
“放手?然後看著稀世仙術落入你四海賭坊手中?”
“哈哈!四海賭坊無意於此。”道海君主平靜道,“至你我這等境界,紅塵諸事早應放下,又何必再添執著?唯仙道永恆,方為吾等所求所願啊!”
血雲教和羽仙道宗兩位返虛大能心頭同時一震,返虛雖得長生,但怎敵天仙自在逍遙,一生所求所修,不正是為此嗎?即是如此,又何必妄添執念?
二人神情漸舒,皆靜默有思,俞青琊見狀卻道:“前輩無意仙術,那仙寶血石呢?”
天海君主輕笑不言,道海君主低笑間忽而抬眼望向蒼穹遙遠處,徐徐道:“道海之緣,不在於此……”
兩位返虛大能聞言猛然看向道海君主,心中忌憚更深,道海君主之境界,只怕距離渡過第一次小天劫身化人仙亦不遠矣,難怪僅憑一道虛影便可如此輕易地擋下兩人殺招。
“前輩之言,只怕難以令人盡信!”終是境界未至,鍾族白眉老者不明三人言談之玄機,仍忍不住心疑道。
“四海賭坊不願與長生世家為敵,但也無懼與長生世家為敵!”此言一出,道海君主氣質驟變,不復恬淡靜怡,反而隱現殺氣戰意。
氣氛轉瞬間劍拔弩張,血衣老者擺出攻擊架勢,血雲教返虛大能連忙抬手製止他,羽仙道宗的返虛大能同樣如此,靜觀白眉老者欲行之作為。
“閣下另有所求?”天海君主問道。
鍾族真我境大能凜眉沉目,銀牙緊咬,今日四海賭坊於最關鍵的時候橫插一手,致使各宗族世家,特別是鍾族多日謀劃功虧一簣,他心中早有不滿。
“如此說辭,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