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前,流洲境內。
辰時,昆吾教全體弟子們一如往日般有序整齊地出勤,在宮殿外進行晨息修煉。
所謂一日之計在於晨。朝陽微勝,萬物待蘇之刻恰是天地靈氣比較充沛而純淨之際。每日辰時的晨修便也成了昆吾教的教規之一。
忽地一道黑影從天而降,輕點落地。
他身著黑袍,寬大的袍帽下一對精光掃視了遍在場眾人。
一個正巡視的男子見到黑袍人立馬躬身作揖:“教主!”
“今日弟子們修行情況如何。”黑袍人的聲音沉穩中帶幾分威懾力。
“回教主,弟子們每日刻苦修行,精益求精,未懈怠過半分。”
“很好。”
黑袍人負手而立,語重心長說道:“我們昆吾派創立多年,根基深厚。發展至今已經是整個流州之上規模最大最有威望,亦是最強大的門派。”
“到這一步乃是一步步厚積薄發沉澱出來,實屬不易。想當初加上本教,全門派上下不過十來人。”
“這也多虧教主悉心教導,引領有方。我崑崙教才能日益壯大,如日中天吶。”
那人頓了頓,似嫌拍馬屁拍得不夠響亮。
繼續道:“在徒弟看來。歷任教主在位時,教導方式大同小異但本派始終表現平平,長居二流教派,少不得遭其他門派的嘲笑。”
“自您任教主以來,大興改革,整頓教風。加之您本事實力高強遠超前者,帶領全教眾弟子精研修煉。制定教規教矩,嚴於律己寬於待人,才使得本派一度蒸蒸日上。”
“照此趨勢下去,別說攻佔整個流洲。就算吞併七大洲亦指日可待。”
男子不禁覺得自己太有才了,貶低歷任教主的同時抬高了現任教主。不僅誇了他的作風還順便吹了個大牛皮。
“你小子,練功不見勤快嘴倒挺賣力。這要說出去教別的門派指不定背後嚼我們舌根。”黑袍人甚是受用。口嫌體正,口上說他的不是的同時愉悅地笑了幾聲。
黑袍人內心卻是惆悵,統治七洲,他何曾沒想過。只不過哪兒有這麼容易,一洲之上便有數個門派。
且不說每攻佔一個門派需要消耗一定人力物力,搞不好幾個門派聯合起來對付自己那可就麻煩了。
有生之年能夠見到昆吾教統一流洲都已經心滿意足了。
這時,天空閃現一道亮光。隨後朝昆吾教的宮殿飛墜而去。
黑袍人眼尖瞬間捕捉到後身形一晃便追趕了去。
只見一塊黑色令牌懸空而立。
“來者何人?到我昆吾教有何貴幹。”
黑袍人凝神注視著這塊令牌,全身戒備。
“我是女媧,你便是昆吾教教主?”
黑袍人心下一驚,聖母娘娘?
“是在下。不知聖母娘娘駕臨,多有冒犯,還望見諒。”黑袍人雙手疊合作揖道。
“無妨,此番前來是有事與教主商議。就是不知教主願不願意了。”
“不敢,您但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