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霍雨伸出的手,紅藍曲的眼神躲閃了起來,手微微竄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霍雨也不說話,靜靜地把手放在她面前,不管她作出什麼選擇,他的選擇在得知事情的那一刻便已經決定了。
幾刻鐘後,關於侍從佇列的篩選完成了,最終鎖定了三個侍從有叛徒的可能,分別是養殖侍從夜寂然,販賣侍從羅中剃以及接待侍從路心安。
這三位侍從都有成為叛徒的可能性,他們昨天晚上都莫名的受了傷,而且他們在報告中對受傷情景的描述竟然出奇的一致且離譜,都是受到了一隻巨狼的襲擊,導致受了傷,
可除了他們三位,其他人根本沒有見過所謂的巨狼,甚至在他們被襲擊後也沒聽到他們提到過。
他們被襲擊的時間和內容也不太對,路心安的報告是他昨晚是在十點左右被巨狼襲擊了。
可在其他人的報告中,路心安在十點左右回來後,第一時間就去參加慶祝蘿九軍結婚的宴會了,他在宴會上玩的非常開心,甚至還和蘿九軍拼起了酒量,不過沒拼過,喝趴到了桌子底下,一直到宴會結束才醒來。
換言之,他從進入宴會的那一刻起一直到宴會結束的十二點正都沒有獨自一人相處的時候,根本不存在被巨狼攻擊的可能。
如果是在進入宴會之前就被襲擊,那更不可能了,宴會上大部分侍從都是接待侍從,接待侍從的實戰經驗都非常豐富
若路心安真的是帶傷參加宴會,那其他接待侍從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分辨出來,所以可以判斷他在參加宴會之前根本沒有受傷。
而霍雨也當面質問過路心安,但他的回答更加匪夷所思,說是昨天晚上的事都忘了,只記得被巨狼襲擊的事。
他這種情況像是斷片,可若是斷片了,又怎麼會記得被巨狼襲擊的事呢?
不過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叛徒的話,那他的作案時間很短,只有短短的幾十分鐘不到,但還是值得懷疑。
而夜寂然的內容就沒啥太大問題了,唯一的問題就是對巨狼襲擊的描述,被襲擊竟然只用了短短的一句來描述經過。
“九點半,喝了點喜酒,說了番祝詞,但因為不怎麼會喝酒,有些醉醺醺的,所以提前回家了,回家的路上被一頭詭異的巨狼攻擊,稍微受了點傷。”
對自己被襲擊就這樣平淡無奇的一句描述,然後就沒了,不是對被襲擊的描述沒了,而是之後發生的事沒了;被巨狼襲擊後回到家了,然後沒了。
這一點很奇怪,值得懷疑。
第三個羅中剃的情況就更詭異了,他是和其他人外出買酒的時候被襲擊的。
因為酒肆裡的酒都被拿去慶祝蘿九軍新婚了,再加上平常侍從們對酒的需求量非常大,所以就導致沒酒了。
如果再釀造的話需要時間,因此他準備去外面進點酒,於是便約了一群販賣侍從一起去。
但他在中途尿急去上廁所時被巨狼襲擊了,導致腹部受了點傷。
他對巨狼和被襲擊時的描述非常詳細,甚至連自己被哪隻爪子抓傷,怎麼抓傷的,為什麼會被抓傷都有詳細的描寫。
可其他販賣侍從的回答卻不一樣,其他販賣侍從說羅中剃昨晚確實有去上廁所,上完廁所後的反應也有點異常,有點楞楞呆呆的感覺,可是並沒有受傷,也沒有和他們說被襲擊的事。
這三個人都有問題,主要是被襲擊後的反應不太對勁。
按道理來說,被奇怪的生物襲擊後的正確反應一般都是告知他人,然後組織人們一起尋找怪物的下落並嘗試趕走或殺死;哪怕再怎麼害怕,那也應該會在和別人的聊天中說幾句才對,可這三人的反應卻是如此的平靜,彷彿和他們無關!
在審查出懷疑目標後,規則侍從第一時間帶隊去搜查了這三人的家,但卻沒有找到陣靈的下落,不過在仔細搜查一番後,在羅中剃的鞋底發現了一些奇怪的汁液。
這些汁液是藍色的,已經幹了;不過還是有人一眼就認出了這種汁液的來歷。
這是藍草的汁液,藍草是一種非常脆弱且稀有的植物,長得和草一樣,只不過是藍色的草;當藍草被踩到時,踩到的部位會立即斷掉並從斷掉的地方噴出這種藍色的汁液。
藍草噴出的藍色汁液非常難以清理,所以一般用於標記。
還有就是藍草只生長在白眼區外的迷霧森林,其它地方都沒有,或者說都養不活;也曾有人想過移植藍草進行養殖,可不管放在什麼環境下都養不活,哪怕模擬迷霧森林的環境也不行。
規則侍從們得知後立即就帶隊去了白眼區外的迷霧森林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