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生看著羅勝門被踢飛的方向,極其憤怒的對霍雨問道:“他不過是挑釁了一下你們而已,你又何至如此?”
霍雨聽他這麼說,直接就給氣笑了。
“他把我小弟傷成這樣?紮了這麼多個窟窿!你和我說他只是挑釁一下?我沒直接扭下他的腦袋就已經算是仁慈了!”
聽著霍雨如此犀利的回覆,白果生咬牙切齒的看著他,但卻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反正這個高度也摔不死九級靈能者,最多也就被霍雨踢傷,摔下去昏迷一陣子;沒必要為此再去得罪霍雨。
霍雨說完便沒有繼續理會他,繞過他去給天火王治療傷勢。
天火王身上被鏈條上的刺戳出來的窟窿只是外傷,治療起來倒也簡單,他自己就可以治療。
但是羅勝門武器上的刺是帶毒的,天火王自己難以治療。
霍雨走到天火王面前看了看他傷口處流下的黑血,只是抹了一點在手指上嗅了嗅便得出中的是什麼毒了。
霍雨從戒指中取出一顆藥丸遞給天月王並叮囑道:“把這藥丸捏碎,然後把粉末倒進水裡塗抹在火的傷口上就行了。”
天月王和天雪王聽完,立即照做。
天月王用自己的劍當成板子,把藥丸放在上面手指對著藥丸用力一壓就碾成了粉末。
天雪王用自己的能力製造出了一個冰碗,準備去泳池邊舀了一些水來。
“別用那裡的水!”,霍雨見他準備去舀自己能力造出泳池的水,連忙制止他道:“泳池裡是我能力轉化來的水,它裡面的鐵含量太多了,會影響藥效的;你們去下面隨便找一家居民借一點飲用水燒開再把藥粉加入其中敷在傷口上。”
“那好,那我們去下面找人借水去了。”
天月王和天雪王聽後,便攙扶著天火王去樓下找人借水去了。
“我也去幫他們。”
赤瞳見狀說了一聲便也去幫忙了。
它明白霍雨實際上只是想支開自己和天火王他們,給白果生留點面子罷了。
在赤瞳它們全部下樓後,天台上就只剩下霍雨和白果生兩人了。
霍雨看著他們都離開後,轉身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看著白果生並沒有說話。
但哪怕是在沒有人的情況下,白果生依然不願意向霍雨低頭,他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所以沒有先開口求他。
“尋找對於如螻蟻般的弱者有什麼用嗎?”
面對雙方都不願退讓的情況,霍雨率先開口問了白果生這個十分犀利的問題。
白果生同樣犀利的回答到:“若一個人沒有尊嚴,那麼他又如何能證明自己是一個人?”
霍雨順著他的回答,繼續犀利的反問:“人是什麼?什麼是人?人是一個族群還是一個物種?人為何是人?”
面對霍雨這個問題,白果生並沒有回答或者說他也給不出答案。
他自己也不知道人為什麼會被稱為人。
霍雨見他沉默,繼續問道:“連人為何是人都不知道的人,如何評斷稱人是否是人的標準?”
聽著霍雨如此犀利的發問,白果生也不知該如何回答,陷入了沉思。
霍雨也沒有打擾他的思緒,讓他好好想想。
片刻之後……
“我雖不知人為何是人。”
白果生搖了搖頭說著,他還是不知道人為何是人,但是他卻依舊堅信的回答:“但是我不會放棄我作為人的尊嚴!哪怕面對的是天!我也不會為了苟活而拋棄尊嚴!”
聽著他這個回答,霍雨看他的眼神有了些許變化,從一開始的輕蔑和不屑變得有了些許認可。
不過有了認可不代表霍雨就放過了他。
霍雨後仰躺倒了自己的椅子上,緩聲卻依舊犀利的問說:“可是在這個世界,不管是玄天大陸還是這個異世界,有太多的底層需要為了活著而不顧一切,哪怕他們像條狗一樣沒有尊嚴的活著,需要像牛一樣不停地工作才能養活自己和家人;你覺得他們還是人嗎?”
霍雨這個反問十分犀利,讓白果生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空間。
不過他現在卻有點期待白果生會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