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茜：……
那她當然是想活了！
可是大師，您這話到底是對我說的啊，還是對符慕白說的啊？
您老人家到底有沒有看出來，站在您面前的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喲，骨頭還挺硬的啊！都這時候了還死撐著不出聲呢？”斗篷人嘲諷的道。
龐茜：……
她倒是想出聲，可她能出得了聲嗎？！
大師你那麼能耐，就真的一點兒也沒看出她現在的情況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嗎？！
“不出聲就算了。”斗篷人冷哼道，“怎麼，你以為你裝出一副鐵骨錚錚的樣子來，我就會對你另眼相看，說不定還能放你一馬嗎？我告訴你，你想太多了！”
龐茜：……
大師，我什麼也沒想，就想著您能趕緊認出我，也趕緊把我從這僵硬的狀態中給解脫出來。
明明就是您老人家想得太多了啊！
“我知道，像你們這種年紀輕輕就有著一身本領的天師，那肯定是出身名門大派，或是天師世家。”斗篷人又自言自語了起來，“惹上你們這樣的人，幾乎就等於惹上了你們背後的門派和家族。到時候，就我這麼一個小小的邪師，根本就不可能扛得住那些大勢力的報復。”
龐茜：……
算了，看來大師是真沒認出她來。
她這腦子裡喊得都心累了。
不過，邪師是什麼東西？
大師不是說她是什麼大天師的嗎？
怎麼又扯出一個邪師來了？
這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可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斗篷人嘆氣道，“你說你這樣兒的小姑娘，要什麼有什麼，出門還能有小夥子捧著，幹嘛非得跟我一老太婆過不去呢？我這年紀也大了，我要再不多為自己考慮考慮，眼看著就沒幾天好活了。可幹我們這一行的，哪一個不想著長命百歲，哪一個不想著延年益壽啊？我這還沒活夠呢，可不就得一直這麼折騰下去嗎？”
龐茜聽得傻了眼，心裡都不敢再胡思亂想了。
“你前兩次壞我好事兒的時候，我其實也都想過，這些事兒要不就這麼算了得了。”斗篷人繼續道，“可你這小姑娘不厚道啊，不管我乾點兒什麼，總能讓你給我攪黃了！折騰了這麼久以來，我是一點兒好處也沒撈著不說，還讓你毀了我不少寶貝東西。你說我就是再大度，也不能再這麼忍下去了吧？我要是再忍，眼看著不用等著老天爺懲罰我，你都能提前把我給送去地府了啊！”
躲在幻境夾縫裡的符慕白：“……”
那要這麼說的話，這個老太婆的確還是挺慘的。
想當初，那個意外落到她手裡的紙娃娃，還有這老太婆讓別人幫她養的噬魂蟲，可都已經全被符慕白給毀掉了。
光是這兩樣東西的損失，估計都能讓這老太婆慪得直吐血了。
“我算是看出來了，只要你還在這江寧一天，我就一天也別想在江寧搞事兒了！”斗篷人輕聲笑道，“我要想繼續活得逍遙自在，要麼，你離開江寧。要麼，我就得離開江寧。可我要是真能這麼輕易就離開江寧的話，早在你第一次壞我好事兒的時候，我就直接走人了，又何必還要等到今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