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氣差點兒沒給月華噎得咳嗽起來。
想他堂堂一道龍之氣息化形，本該無形無跡，怎麼可能像人類一樣咳嗽呢？
這都是被嚇的啊！
“古話說得好，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龍氣語重心長的道，“月華，你可不能再這麼跟符慕白學下去了！”
月華抿嘴偷笑：“可我覺得符姐姐挺好的啊！跟著她學，有什麼不對嗎？”
龍氣還要再勸下去，符慕白冷冷的聲音已經在二人腦海中響了起來：“龍氣，你當我是聾的不成？！”
竟然敢當著她的面說她壞話，真當她脾氣好得什麼都不計較了是吧？！
龍氣猛的回過神來，忙道：“沒有沒有，我們倆開玩笑呢！”
不是他太慫，實在是符慕白武力值高，他著實打不過她啊！
好在符慕白這會兒有正事要做，也的確顧不上和龍氣打嘴皮子仗。
龍氣心裡悄悄鬆了口氣，扭頭就看見月華偷笑得更歡了。
他頓時明白了過來。
這小丫頭肯定是故意的！
她就是故意那麼說，然後引得他說更多關於符慕白的壞話，然後符慕白當然就會教訓他了！
他就說嘛，月華真的是跟符慕白一塊兒學壞了！
以前的月華，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壞心眼兒啊？！
他這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日子也太難了！
龍氣氣哄哄的抱著胸，背過頭去不肯再理月華。
月華又不是真的要招惹龍氣，忙湊過去小聲道歉。
兩個小人兒打打鬧鬧的，符慕白看著警局上方的天空，臉色卻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方星瑋等得有些心慌，小聲問道：“老符，你該不會覺得，那個老太婆，敢跑到警局來鬧事兒吧？”
符慕白看了他一眼，挑眉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們剛剛在車上都說得那麼明白了，說那個老太婆不是要誰誰誰的命嗎？”方星瑋理直氣壯的道，“那些人肯定都已經被邵英麒抓起來了，那個老太婆想要再對人家下手，除了到警局來，還能有什麼別的辦法啊？”
符慕白笑了笑，搖搖頭道：“她不會再來了。”
“什麼？！”方星瑋驚呼道，“她為什麼不來了啊？！她幹了那麼多事兒，現在就差這最後一步了，她能忍著說不來就不來嗎？”
這麼大的魄力，的確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
“警局對她來說，無異於龍潭虎穴。”符慕白嘲諷的笑道，“她做了那麼多的手腳，一直以來就是想隱藏自己的真正身份和蹤跡。這是個惜命的人，像警局這種明擺著危險的地方，她肯定不會再來了。”
尤其，還是在曹德也被警方給抓住了的情況下。
符慕白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
她還是太著急了。
早知道會這樣，她就該先不管曹德的事兒，而是先到警局這邊來。
說不定那樣的話，那個老太婆還能孤注一擲，真的往警局裡闖一闖。
可真要如此換個順序，曹德身上那點氣息也會很快消散。她再想抓住曹德這條線，也就不容易了。
而那老太婆還能順著他在曹德身上留下的暗線，繼續苟且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