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雖然白系釗和陶文韻百般挽留,但這幾位天師還是堅持請辭,一起走人了。
臨走前,他們還齊齊看向了齊秉禹,一個勁兒的朝齊秉禹使眼色。
他們這眼色說的分明就是:你還不跟著我們一起走?還覺得丟臉沒丟夠?
齊秉禹:“……”
他們愛走就走,反正他是肯定不會走的。
若是在符慕白還沒之前,這些人就請辭的話,或許齊秉禹還真就跟著他們一塊兒走人了。
可是現在,看著在自己身邊站得穩如泰山的符慕白,不知道為什麼,齊秉禹那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就安定了下來。
他心中隱隱有種感覺,或許俞老夫人的事情能不能徹底解決掉,就在今天了!
所以,齊秉禹的腳下愣是沒有動彈,一直堅持站在符慕白身邊沒動。
其他人見齊秉禹竟然還硬挺著不走人,雖然心中有些好奇,但也沒好意思多問,就這麼走了。
看著這麼多天師都一塊兒走了,陶文韻的臉色一下子就衰敗了下來。
她滿臉呆滯,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中。
“釗釗,是不是因為我剛剛發了脾氣,所以幾位天師才堅持要離開的呢?”陶文韻緊緊的抓著兒子的衣袖,慌亂的道,“都怪我,都怪我!我怎麼就沒控制好自己的脾氣呢?我怎麼能沒控制好呢?!”
白系釗被他媽嚇了一跳,忙安慰的道:“媽,不是你的錯,你千萬別這麼想。那幾位天師走之前不也說了,他們並沒有怪你嗎?他們是因為拿不出解決方案,所以才會告辭離開的。這跟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話是這麼說,可陶文韻的情緒早就瀕臨崩潰的邊緣,她也根本就聽不進去白系釗說的這些話了。
眼看陶文韻的情緒越來越不穩,符慕白皺了皺眉頭,上前一步,伸出手指,在陶文韻額頭上點了一下。
猝不及防的陶文韻被點了個正著,她登時一個愣神,渾身上下一下子就僵住了。
下一秒,陶文韻竟然閉上眼睛,倒頭栽了下去。
符慕白早有所料,伸手一撈,就將陶文韻給撈住了。
白系釗心裡一跳,忙上前扶住他媽,一雙利眼嗖的朝符慕白看去:“你對我媽做了什麼?!”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師手段嗎?
只是簡簡單單戳了一下,就能讓人昏睡過去?!
“我看令堂情緒有些不穩,臉色也不太好看,應該是最近幾天都沒能好好休息吧?”符慕白毫不退讓,直接對上了白系釗的眼睛,“令堂要是再這麼熬下去的話,都不用等到俞老夫人醒來,她自己怕是就要先撐不住了。你放心,我沒有對令堂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只是讓她能夠睡個好覺而已。你現在可以先帶令堂找間安靜點兒的房間,好好的休息一下。最好還能讓人弄點吃的,估計令堂睡醒之後,就會感覺到飢餓的。”
白系釗:“……”
那他可真是得謝謝這位符天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