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韻嫻說是讓邵英麒給她搭把手,不過邵英麒最終還是把他媽也給趕了出來,他自己一個人在廚房裡忙碌著。
紀韻嫻給了兒子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就拉著符慕白一塊兒聊起了天。
“慕白你上次送我的那幅畫,我已經讓人給裱好了。”紀韻嫻喜滋滋的道,“那幅畫讓我掛在了書房裡,每一個來家裡的客人,都說那幅畫畫得特別好,尤其是意境更好!他們都以為那是名家之作,還想讓我介紹畫家給他們認識,他們也都想求畫呢!”
符慕白嚇了一跳:“紀阿姨,你沒把我給說出去吧?”
雖然她自己也覺得自己的畫技的確不錯,可真要跟名家相比的話,她這心裡還是發虛啊!
“那當然沒有了!”紀韻嫻忙安慰的道,“我能把你的名字隨便告訴別人嗎?那怎麼也得先問問你自己的意思,看你有沒有這個意願啊!”
符慕白頓時鬆了口氣。
她想了想道:“紀阿姨,其實我的畫技一般,頂多也就是在同齡人當中稍顯好一點兒罷了。求畫之事,我看還是算了吧!不過,若是您有交好的朋友,是真心喜歡我的畫的話,那我手裡其實還有兩幅畫放著,您也可以拿回去給他們看看。”
紀韻嫻知道,符慕白這是怕那些求畫的人並不是真心想要求畫,而是看在他們邵家的面子說幾句客套話而已。
當然了,裡頭的確是有這樣的人,她也不想讓符慕白的畫,真落到那些人手中。
而符慕白願意把自己的畫交給她,也是不想讓她為難。
這孩子,也太貼心了!
“行啊!”紀韻嫻笑道,“阿姨都聽你的。對了,你那幅畫也是放在這邊的嗎?可以給阿姨看看嗎?”
“當然可以。”
符慕白笑了笑,進屋去取了兩幅畫出來。
這兩幅畫,一副是海上夕陽,另一幅,卻是山頂日出!
前者是符慕白之前跟方星瑋等人一塊兒出海的時候,夕陽漸漸的在海邊消失,襯托得遠處的海洋都整個兒變了顏色,看起來如夢似幻,仿若天堂,給符慕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回來江寧之後,閒著的符慕白一時興起,就把這幅腦海中的畫面給畫了下來。
這幅畫,足足畫了她一整天的功夫呢,還沒有給第二個人看過。
而後面那一幅,卻是她當初在鵬城的時候,為了給邵英麒開天眼,兩人特地登山藉助了朝霞之氣,也看到了日出之盛。
這幅畫,畫的就是那天早上的景象了。
不過,在這兩幅畫裡,符慕白畫的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並沒有增添人物進去。
因為她覺得,這樣的畫面,若是加了人物的話,反倒會破壞了畫面中的美感,更護降低了畫中的氣勢,所以直到作畫完畢,她都沒有想起要往裡邊兒加上人物這件事情。
也正是因為這樣,別人看著兩幅畫的時候,看到就只會是裡面的自然景觀,而不會被別的元素吸引了眼球。
這兩幅畫,一個日落,一個日出。看起來遙相呼應,竟像是一整套似的,放在一起時給人的衝擊感,簡直無與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