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哲在吳國官場的地位僅次於張德仲,因為他的緣故,二韓雖是降官,也沒有人敢在背後議論他們的閒話。
二韓感激之餘,都時常來府上拜訪。
“蘇夫人好。”韓熙載和韓阜行禮。
平紅袖福了一禮,放下銀耳湯,款步離開大堂。
自從離開青樓後,她最不愛拋頭露面。
“請坐。”蘇輕哲伸手向兩名客人示意。
三人落座後,一邊吃著飯,一邊討論起國家大事。
韓阜瞧見韓熙載有些心不在焉,笑問:“韓兄莫非還在想調往秀州之事。”
“不瞞兩位,在下確實不願離開杭州。”韓熙載坦言。
他被陸原封為秀州司馬,這令他十分焦急。如今正是風雲變幻之際,只有留在杭州,才能有所作為。
蘇輕哲沉吟片刻,開口道:“就算我去為韓兄說情,恐怕也很難讓君上改變主意。”
韓熙載早有準備,他取出一卷竹簡,遞了過去,說:“不必蘇兄求情,只希望蘇兄能幫我將此物進獻給君上。”
“能看嗎?”蘇輕哲接過後笑問。
“當然。”
蘇輕哲攤開竹簡,細細看了起來,竹簡最上面寫著《平策論》三個字,往下看去,他神色漸漸嚴肅起來。
“好!”看完後,蘇輕哲忍不住稱讚起來:“韓兄放心,有此一論,我相信君上會改變主意的!”
“如此就全仰仗蘇兄了。”韓熙載拱手。
韓阜接過蘇輕哲遞過來的竹簡,看後也是讚不絕口。
酒過三巡,三人又談論起前方戰事。
“周國趙匡胤果然名不虛傳,我吳國戰力最強的第三軍都輸給了他,不過幸好他去打唐國饒州了,否則我國就危險了。”韓阜語氣中透著幾分慶幸。
蘇輕哲吃了口菜,笑而不語。
“趙匡胤是不得不去打唐國。”韓熙載一邊喝著酒,一邊開口。
“這是為何?”韓阜不解。
“我國水軍封鎖了長江,趙匡胤得不到補給,而盧維義又燒了池州糧草,趙匡胤糧草必然不足。他沒有把握在短時間內打下我國州縣,因此只能轉戰南方了。”韓熙載侃侃而論。
“韓兄高論。”蘇輕哲拍手稱讚。
韓阜心中有些不樂,轉移話題道:“趙匡胤死咬著唐國不放,也許唐國要亡國了也說不定。”
韓熙載臉色微變,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