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擔心他們不肯放過你嗎?”
“是的,那個人雖然叫我這樣做,說可以降低王兄對我的猜忌,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心理很不安,晚上睡覺也不安穩。”錢裕發吐苦水。
那個人?陸原心中一驚,莫非並非錢裕自己的主意,而是有人指點他?
那麼這個人這樣做的目的就很值得懷疑了,是什麼人會去指點吳越王的弟弟避禍呢。
而且從錢裕的話可以聽出來,他害怕的物件確實是吳越王,這一點可以確定了。
想了想,陸原開口道:“你把詳細qi ng況和我說一下,不然在下就算有心也是無力。”
錢裕點了點頭,又四處瞧了一眼,說道:“大概是一年前吧,某天夜裡,我在書房內發現一封信,信中寫著我七哥錢倧並非病死,而是我九哥錢弘俶勾結胡進思,聯手害死他的。”
陸原聽的一驚,這和歷史不對,歷史中錢倧是被胡進思一人害死,並未提到錢弘俶參入此事。
“等會,你說一年前,那麼在這封信出現之前,杭州有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陸原問。
錢裕愣了一下,眨著眼開始回憶起來。
沒一會,他驚呼道:“有,那時胡進思剛剛告老還鄉!”
陸原點了點頭:“你繼續說吧。”
“先生,你的意思是那人和胡進思有關係嗎?”
“你先別多問,繼續說就是,我之後再解答你的疑問。”
“我知道了。”錢裕點了點頭,繼續道:“信裡還說,我九哥擔心我效仿他的行為,加害於他,所以一心想除掉我。”
“寫信的人長什麼模樣,你見到了嗎?”陸原問。
“見到了,信的末尾處,讓我獨自去後花園亭子中。我雖有些害怕,但信中說的話,讓我想起王兄最近對我越來越冷淡,我擔心他真的想殺我,所以還是去了。那個人穿著一身斗篷,臉也遮住了,看不清模樣。”
“你沒問他身份?”
“當然問了,可他不肯說,只說是錢倧哥哥的手下,不忍見我被錢弘俶所害。”
陸原沉吟片刻,問道:“就是他給你出的這主意?”
“是的。”錢弘俶見陸原臉色Y沉,問道:“先生,你覺得那人有問題嗎?”
陸原長嘆一聲,道:“那人把你給害了。”
“這……這是從何說起?”錢裕一雙小眼睛瞪到了極限。
他雖隱隱覺得不安,只覺得對方的法子不太好,卻從沒想過對方在害他。
陸原肅然道:“我問你,你哥哥吳越王了不瞭解你?”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自然瞭解。”錢裕連連點頭。
“那你覺得你這樣一番作為,他會不知道你是故意的嗎?他肯定會覺得你故意欺騙他,定然是有什麼Y謀!”
其實錢弘俶就算真知道他是故意的,也只會覺得他是為了自保,並不會多想。
但陸原在錢裕身上,看到一個把吳越國朝政攪亂的機會,自然要危言聳聽一番。
“難怪我覺得王兄對我變得更冷淡了!”錢裕咬著牙說:“他為什麼要害我?”
陸原悠悠道:“要想知道原因,就要先知道對方身份,你就從來沒有調查過那人身份?”
“我派人跟蹤過他幾次,可是每次都跟丟了。”
“你一般怎麼與他見面?”
錢裕抓了抓腮,說:“每個月底的戌時末,他都會與我在後花園亭子裡見面,如果他來不了,也會留下一封信。”
陸原算了算日子,今天是五月二十九,距離月底只有兩天了,他緩緩道:“殿下若是想知道他的身份,在下可以幫殿下。”
聽到陸原的話後,錢裕並沒有露出欣喜的神色,而是有些古怪的盯在他臉上,陸原皺眉道:“殿下,你怎麼了?”
“先生,你為什麼要幫我?”錢裕沉聲問道。
無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