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蘇輕哲。”
留從效皺了皺眉,道:“為何本王從未聽過此人。”
李子謙微笑道:“他年紀不到三十,而且一直待在歸德縣,因此名聲不顯。”
留從效又問:“那他才幹謀略如何?”
“我雖與他接觸不多,但可以感覺的出來,此子胸懷韜略。”
留從效微微一驚,李子謙很少稱讚別人,能得他一句胸懷韜略,那必定是個人才,他試探道:“那本王立刻便派人去請他過來,軍師以為如何?”
李子謙微笑道:“若有此人相助,對王爺大業必有助力。”
留從效大喜,不僅是因為即將得到一個人才,也因為李子謙毫不嫉賢的寬廣胸懷,讓他十分滿意,有這樣的人相助,何愁大業不成?
二月初一,百花生日,臘盡回春。
徽安城。
儘管人口已超過十萬,但徽安府城今日的景象,對許多本地人來說都是頭一回見。
放眼望去,只見城中盡是提著竹籃的考生,有的興奮,有的擔憂,有的神色悠然,彷彿是來郊遊的,有的滿臉悲壯,如同奔赴刑場。
住的遠的考生昨日甚至前日就從家中出發了,比如小河村張守良,便在前日拜別薛家母子,向徽安城進發。
住的近的比如福子,也是一大早就起了床,在損友王大力的陪同下一同進城,不過他並不是來參加考試的,據他自己說,是摸摸qi ng況,好為下次做準備。
實際qi ng況是他偷偷去參加初試,結果慘遭淘汰,不過這事他不會告訴任何人就是了!
城西的一間小宅廂房中,司馬瑞正在吃妻子何氏精心準備的早餐,姐姐和姐夫也在一旁和他說著加油鼓勵的話,平日裡他們雖有時冷言冷語,但畢竟是自家親人,自然希望他能考中。
雖說徽安府的新科舉與唐國科舉不同,就算考中後,大部分人都無法做官,只能當一名吏員,但起碼生活有了保障,總算是有了前途和希望。
司馬瑞聽說許多有名的學子都在暗中抵制這次科舉,不過這不關他事,這些人不去還好些,自己考中的機會只會更大。
節度府。
陸原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忽然回想起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場景。當時他便是突然之間,發現自己變了一張面孔。
現在的陸原在李木一的易容下,眉毛變粗了,多了些鬍子,臉上塗了些不知名膏藥,臉型看起來也發生改變。
“原哥,你這模樣看起來有些像屠夫或者殺手!”孫少清在一旁偷笑。
陸原知道她指的是自己的臉有些僵硬,也笑了起來:“是不是很酷?”
秦幽諭揶揄道:“不愧是臉上塗了一層膏藥,臉皮果然變厚不少!”
蘇流鶯輕笑道:“我若是在街上看到相公這模樣,只怕是一步也不敢靠近。”
說著話,她將一個籃子遞到陸原手上,裡面裝的是燈具和書具,再加上一些她親自做的食物。
這次科考一共有三場,每場考一整天,期間是不準出來的。
陸雨瞳嘟嘴道:“哥哥,我也想易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