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幾天路,穿過徽安府邊境,杜羽回到了池州石臺縣,縣外便駐紮著攻打徽安府的一萬人馬。
進入軍營通報後,他被領進帥帳,見到這支軍隊的最高指揮官,寧**右統領謝讓。
“下官杜羽,見過謝將軍。”
“不必多禮,此行結果如何?”謝讓問道。
“他們拒絕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謝讓淡淡道。
“將軍準備何時出兵?”
謝讓雙眼一眯,道:“這是你該問的嗎?”
“是,是,在下失言,這便告辭了,預祝將軍武運昌隆。”
杜羽急忙道歉,對徽安府他可以倨傲,但在謝讓面前,他可不敢有半點失禮。杜羽離去後,謝讓對身邊一名親兵吩咐道:“擂鼓聚將!”
沒一會,帥帳中便聚集了不少將領,謝讓目光在所有將官身上一一掃過,大聲道:“節帥有令,命我等攻下徽安府,不知諸位可有良策?”
“統領,如果我們要進軍徽安,必經祁門縣,末將以為應該先派細作去祁門縣打探,之後再行計議。”副統領許達進言。
“哈哈哈,有這個必要嗎?陸原當上徽安府府尹不到一年,大半年還是在金陵天牢過的,手下能有什麼實力?眼下與唐軍即將交戰,應該迅速拿下徽安府,作為我等後方才是。”說話的是都將王猛。
“王將軍所言甚是,我贊同。”一名與王猛交好的都將附和道。
許達眉頭微微皺起,他聽說王猛曾被派去歙縣剿匪,和陸原有過交集,還以為他會反對攻打徽安府,沒想到他會有此言論。
“統領,兵貴神速,末將以為可讓騎兵先行,步兵後行,速速攻下徽安府,方為上策,想必我叔叔也會是這個意思。”
說話的是另一名都將盧建,他是盧維義的侄子,開口閉口總喜歡說“想必我叔叔也是這個意思”,似乎他永遠都知道自家叔叔的想法。
謝讓點了點頭,心中也傾向於速取徽安府:“聽令,由本統領親自率領五千騎兵作為前軍,直撲祁門縣,盧將軍率領五千步兵作為後軍,行軍之時需安排好糧道,大軍決不能斷糧。”
“將軍,我——”盧建一心想撈功勞,怎願意待在後軍,正準備請命,便被謝讓打斷了。
“這事就這麼定了,不必再說。”
這時,許達忽然開口道:“統領,末將以為既然與徽安府開戰,石臺縣也需要人防守,不如讓王猛將軍留守石臺,如此後顧無憂矣。”
謝讓見許達話中似乎有深意,心中一驚,許達不僅是他的副手,更是他的智囊,因此對他的話謝讓一向不敢輕視。
目光緊緊盯著王猛,謝讓問道:“王將軍以為如何?”
“不管統領怎麼下令,末將聽令就是,不過末將以為最好許副統領能和末將一同守城,那才更安穩咧。”王猛冷冷道,看來像是因為被排除在功勞之外而生氣。
謝讓沒有瞧出破綻,微微一笑道:“王將軍過慮了,只要此次能打下徽安府,王將軍的那份功勞是跑都跑不掉的。”
“如此多謝統領。”王猛隨意拱了拱手,看起來還是有些怨憤。
計議已定,謝讓親自率領五千精騎,向祁門縣而去。
……
祁門縣以南有一座大山,名為鳳凰山,由於地勢良好,被秦泉選做安營之所,平日都在此處操練軍馬。
時值正午,上午的訓練已經結束,士兵們正在營內吃午飯,吃飯的地方是一個寬闊的空地。
中午的伙食最是豐富,可以吃到白米飯,搭配白菘,外加一個饅頭。據說白菘中還隱藏著肉,不過只有極少數的幸運兒能夠吃到,反正李文誠來軍營到現在,一次也沒吃到。
不過這也正常,他要是運氣好,也不會落到現在的地步,剛來的幾日,他吃飯十分講究,饅頭只吃最外面一層,玉米只吃上面嫩的,白粥也會放一會再喝,最底層的倒掉不喝。
不過經過幾日操練後,他再也講究不起來了,每日訓練完,只覺肚子彷彿變成無底洞,就算給他頭牛,他都覺得能吃下,哪還會殘留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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