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軻早已穿窗而出,繞到門外,一個手刀劈在一人脖上,那人隨即軟軟倒在地上。
麻衣男子走近一看,是名二十歲左右的女子,她手上還提著兩條魚,倒地後魚也滾落在在地,不停的撲騰著,居然還是活的。
麻衣男子從腰間摸出把匕首,張軻吃了一驚,伸手一攔,問:“你想做什麼?”
“她聽到我們談話,必須死。”麻衣男子冷冷道。
“她只是來給我送魚的,剛一來就被我們聽到,怎麼可能聽到我們的談話?”
“張軻,你敢維護他?你忘記自己是誰了嗎?”麻衣男子緊緊凝視著張軻。
“我沒忘,刺史大人對我恩重如山,我絕不會背叛他,但正是為了刺史大人,我們才不能殺她。”
“胡說八道。”麻衣男子冷笑道。
張軻沉聲道:“我沒有胡說,如今的徽安府只要發生命案,那些捕快們就會像狗一樣聚集過來,他們的鼻子也和狗一樣靈敏,到時候我絕對會暴露,如此一來我潛入徽安府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麻衣男子權衡良久,頷首道:“好吧,你說的也有理,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些。”
“韓龍,我不明白,明明我們都找出這麼多徽安府要造反的證據,為何刺史大人還沒有動作,朝廷那邊也沒有派人來調查?”張軻問出心中許久的疑問。
麻衣男子沉聲道:“刺史大人自有計較,你專心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說著轉身就走了,其實這事他自己也不明白,自然無法回答麻衣男子。
他一路十分謹慎,繞了好幾個圈子才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客棧,他住的房間裡有許多鳥籠,全部用麻布蓋著。
他在桌子上寫了張紙條,將一隻籠子上的布掀開,只見籠中是一隻雪白的鴿子。
他將紙條塞入鴿子的小腿上,將它扔出了窗戶。
這隻白鴿最近吃的有點多,活動的又少,長胖了好些肉,翅膀猛扇一陣才止住了下落之勢。
認清方向後,它向著東南方向快速飛去,沒一會,便飛出了徽安城。
出城沒多久,它忽然渾身一顫,從空中落了下去,一隻手抓住了它肥碩的身軀,從它小腿上取走了紙條。
關貢左手抓著鴿子,右手捏著紙條,大喜道:“蕭哥,果然又來了。”
蕭十郎微笑道:“那傢伙果然是七天放一次飛鴿,你趕緊將紙條內容換掉,既然已確定他放飛鴿的時間,咱們也可以去收網了。”
關貢將準備好的紙條塞入鴿子小腿裡,再次將它放到空中。
之前他用彈弓打的是鴿子尾部,讓它失去平衡而已,並沒有傷到它。
“蕭哥,你說咱們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直接將那人抓捕不就行了嗎?”關貢不解道。
“我聽義父說這是秦將軍的意思,根據我估計,秦將軍是希望能掌握這條線,將來說不定能起到作用。”蕭十郎淡淡道。
聽到這裡,關貢忽然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道:“蕭哥,上頭是真的要造反嗎?”
蕭十郎沉吟道:“根據我的觀察和義父最近的態度,應該是真的。”
“那咱們怎麼辦?”關貢問。
“我自然是聽我義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