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低聲辯解道:“我聽她說話聲音,年紀應該也沒多大,沒想到武功會這麼高。”
鳳天歌笑道:“龍兄此言差矣,武功可不能冒然透過年紀去判斷,就說那白羅剎吧,年紀比監使大人小一倍,但動起手來,咱們監使大人只有捱打的份。”
舞瑤聽後噗嗤一笑。
司馬雲大怒道:“臭小子,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嘴!”
鳳天歌笑道:“是,是我說錯了,動起手來,其實是咱們監使大人暴打白羅剎!”
司馬雲沒好氣道:“你小子就是沒個正行,這點上真該好好跟龍騰學學。”
不過想起當初抓捕白羅剎時,御廷司和天鷹門同時出動,自己和諸葛斷同時出手還擒不住她,最後是鷹皇親自出手才拿下此女,他感嘆道:
“別說我了,就是整個金陵府,除非動用禁軍,否則也只有鷹皇能對付那女子了,真不知她小小年紀,哪來的這一身可怕功力。”
舞瑤微笑道:“只要有鷹皇大人在,天下間就沒人敢在金陵府胡來。”
“你想的太簡單了。”司馬雲搖了搖頭,在龍騰肩膀上拍了拍,道:“你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讓其他人負責吧。”
龍騰急道:“監使大人,你說暗影團和白蓮教的人尋找假死藥,到底有何目的?”
鳳天歌笑道:“這還不明顯嗎?自然是透過假死的方法,帶什麼人出金陵府。”
龍騰冷哼道:“你當我不知道嗎?問題是他們想帶走什麼人。”
鳳天歌用手摸著下巴,沉吟道:“陛下最近並未軟禁什麼重要人物,所以剩下的只有監牢裡的犯人了。”
龍騰哼道:“這一點我也想到了。”
舞瑤微笑的看著二人鬥嘴,覺得甚為有趣,司馬雲則凝神傾聽,露出思考神態。
鳳天歌道:“結合最近金陵府動態,共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龍騰急忙問道,他這一問便隱含示弱之意了。
鳳天歌笑道:“第一種,他們要營救的人和馮延庭謀逆一案有關,可能是馮延庭餘黨想營救被關押的骨幹分子。”
龍騰點頭表示同意,問道:“第二種呢?”
鳳天歌道:“與三大使臣團進京有關,他們挑這個時侯入京,很可能是想要營救被我們抓起來的敵國密探。”
舞瑤皺眉道:“暗影團和白蓮教似乎不是一夥的,會不會有兩撥人,想要救不同的人呢?”
鳳天歌點頭道:“也有可能。”
司馬雲忽然想起一事,心中激起驚濤駭浪,不過那人已被關在秘牢幾年了,按理說不會突然有人來救他才對。
想到秘牢,他又想起白羅剎,那女子身份特殊,被關到天牢也才不到半年,莫非是有人想救她,拿她身份做文章?
鳳天歌注意到他神色有異,問道:“監使,怎麼了?”
司馬雲淡淡道:“沒什麼,你的推論雖有些道理,但對方想救的人也有可能是幾年前的人,他們挑這個時侯來,說不定就是想讓我們產生誤判,以為是和馮延庭或者使臣團有關,從而疏忽大意,讓他們有機可乘。”
鳳天歌拱手道:“監使說的有理,天歌受教了。”
司馬雲道:“好了,我們出去吧,讓龍騰好好休息一下,對了,你馬上飛鴿傳書,讓飛馬回京。”
“是。”
……
天牢。
自從陸原將紙團送出去後,便一直懷著期待的心qi ng等待著,牢獄生活最是無聊,不過當有了期盼之事後,人的精神便會好一些。
這一日夜裡,陸原睡的並不深,當聽到“哐當”聲後,立刻醒轉,只見兩名獄卒開啟自己牢門,悄悄走了進來。
藉著地牢中昏暗的燈光,陸原看到一名獄卒比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走近後壓低聲音道:“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