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你之意呢?”秦幽諭問。
“我能有什麼意見,只是告知阿姐一聲,讓你有個防備。”
“我之所以與他約定,也有觀察他之意,若非良人,我也不是非他不嫁。”秦幽諭望著與孫少清交談的陸原,淡淡道。
由於隊伍是直接開到雞鳴山,繞過縣城之時,陸原說:
“金兄、侯兄,麻煩你們送蘇小姐和孫小姐回縣城,這段時間辛苦你們了,之後你們不用上衙,在家好好休息一天吧。”
“是。”金、侯二人拱手領命。
“我住的小院是租的,已經退了房。”蘇流鶯忽然道,言下之意便是無家可歸了。
“那不如你暫住縣衙吧,我那邊還有許多空房。”陸原建議。
蘇流鶯說這番話,本意便是想住在陸原那裡,她在最為無助之時得他所救,心中對他已有了幾分依賴之心。
但不知怎的,聽他主動提起後,想起陸原以前做過的那些事,她心中又有些擔憂,驚慌道:“不用了,我住客棧就行了。”
“蘇姐姐,我在城中有一間小院,清幽安靜,不如你先去那裡住吧。”孫少清說。
“那太好了,我會付你租金,就當租你的。”蘇流鶯欣喜道。
孫少清微笑著點了點頭,沒有過於糾纏租金的事。
“侯越,你這段時日便在蘇小姐身邊保護她吧。”陸原吩咐道。
“我知道了。”侯越低聲道。
蘇流鶯本想開口拒絕,但又確實怕史都找上來,便閉著嘴默許了。
於是,金元武和侯開山率領著衙役,護送著兩女與大隊分開,向縣城而去。
陸原看到欲言又止的羅泰,出聲道:“羅兄弟,明日你來縣衙找我,我再給你安排職位。”
“遵命。”羅泰心中大定,他就怕陸原把自己的事給忘了。
之後,陸原與秦氏姐弟並馬而騎,向雞鳴山進發。
陸原數次向秦幽諭搭話,她皆是不理,心知此女必定是知道了自己與孫少清之事,心中有些忐忑。
太陽漸漸西斜,眾人終於行至雞鳴山,將兵馬安扎在後山後,陸原和秦家姐弟回到了竹屋。
“我去看看我的馬。”秦泉微微一笑,留下秦幽諭和陸原獨處。
“陸公子,你離開縣衙這麼久了,想來有許多公務要處理,我就不留你了。”秦幽諭冷淡的下著逐客令。
陸原難得在她臉上瞧見這種惱怒神色,心想:“我一直以為她並不在乎我,沒想到卻為我吃起了醋。”
想到這裡,他臉上不禁露出微笑。
秦幽諭瞧見後神色更冷,向內室而去,陸原急忙追了進去。
“我知道你為何生氣,你在外面為我殺敵剿匪,而我卻在風流快活,所以你覺得有些委屈,是不是?”
秦幽諭被他說中心事,心中一寒,柳眉倒豎道:“你莫非明知而為之?”
“我為何要如此?”陸原一愣。
“你想瞧瞧我是什麼反應。”秦幽諭冷冷道。
“在你心裡,我便是這樣的人嗎?”陸原也有些惱怒起來。
秦幽諭回憶起與他相處的經歷,想著他縱論天下時神采飛揚的神情,臉色慢慢柔和起來。
“你別怪我,我也是個女人。”她輕聲道。
“這事是我對你不起,但事出有因,絕非你想的那樣,我將事情經過說出,你如果覺得我做得不對,我任由你處置。”陸原緩緩道。
“我還能怎麼處置你?”
“當初我便是被你那隻長槍所救,你可以用它刺死我!”陸原哼道。
“你明知我不會這麼做,何必用這種言語傷我?”秦幽諭幽幽道。
陸原輕輕一嘆,走到她身邊,輕輕撫了撫她長髮,說:“對不起。”
“你不是要告訴我事情經過嗎?”秦幽諭第一次和他如此曖昧,臉頰微微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