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我吧。”金蘭芝攔住元慶,長劍抖了個劍花,向段四攻去,同時對侯越說:“你讓開,讓我來對付他。”
侯越本就撐不住了,她一加入,便趕緊退下。
先前幾人交手,都是空手,沒有動兵刃,而金蘭芝一出手便用了兵刃,段四接連惡鬥,不敢大意,取出一柄鐵尺拒敵。
金元武這邊,二人靜靜對峙著,都沒有搶先出手。
“你不是庸手,報上名來。”段三說,聲音刺耳,極為難聽。
“在下金元武。”
“金木行是你什麼人?”
“是在下父親。”
“原來真是長威鏢局的人,我說怎麼這麼多好手,你們長威鏢局的人莫非都加入衙門了?”段三嗤笑道。
“這便與閣下無關了。”金元武冷冷的說。
“好,我倒要看看你們長威鏢局昔日的雄風還有幾分!”段三雙足原地一蹬,向金元武欺近,雙手掌影紛飛,瞬間拍出十幾掌。
幾人身後,李縣丞拉住想要出聲的黎縣尉,見黎縣尉神色疑惑,壓低聲音說:“他們越搗亂,薛大人就會對陸原越加不滿。”
黎縣尉向薛司馬看去,果然見他臉色鐵青,深覺李縣丞之言有理,冷笑道:“這回看他怎麼收拾!”
金元武凝神與段三拆了幾招,長威鏢局曾經是天下第一等鏢局,家傳武學實為不凡,他從小天資聰穎,習武天份極高,武功已青出於藍,遠在其父之上。
若未受傷,擊敗段三並不困難,然而在監獄被折磨了半年,傷勢還未全好,一時與他戰了個平手。
另一邊,金蘭芝武藝與展元差不多,比段四微遜,但段四就算體力飽滿,想勝她也要三百招開外,更何況他接連惡鬥,體力早已不支,沒一會,反而有些不支了。
侯越在一旁掠陣,元慶擔心金元武傷勢,向侯越說:“兄弟,你去幫幫我大師兄。”
侯越應了一聲,正準備出手,突然一人從角落飛縱而來,向金元武后背拍去,侯越吃了一驚,拔出腰刀向那人擲了過去!
那人凌空一個翻身躲了過去,金元武和段三對了一掌,藉機後退幾步,躲過了那人偷襲。
看清那人後,金元武咬牙切齒道:“祁重德!”此人是祁重武父親,他又怎能不識。
這時遠遠走來幾人,當先一人正是陳廣。
“金元武,你敢擋司馬大人的車架?”陳廣寒聲道。
“陳廣,果然是你搞的鬼,你誣陷我爹爹,我定要到陸大人那裡去告你!”孫少清咬著嘴唇說。
陳廣只當沒聽見,看也不向她看一眼。
聽到陳廣之言,金元武猛吃一驚,他一開始還以為那邊十幾名衙役和當官的都是衙門中人,和元慶是一路,共同對付段氏雙雄。
現在聽陳廣這話,莫非段氏雙雄是這什麼司馬大人的人?
“蘭芝,快住手!”
金蘭芝也察覺到不對勁,抽劍退了回來。
“元慶,這是怎麼回事?”金元武沉聲問道。
“他們雖是刺史衙門的人,但也不能私自來咱們縣抓人吶,我讓他們等陸大人來了再說,他們不肯,非要將人帶走。”元慶辯解道。
“是陸大人讓你過來攔他們的嗎?”
“不是。”元慶搖了搖頭。
金元武狠狠跺了跺腳,斥道:“你真不懂事。”轉身向那幾名穿著官服之人下拜:
“小人不知此間情況,冒然出手得罪了大人,還請大人見諒。”
“大哥,他們打傷了元慶,你對他們這麼客氣做什麼。”金蘭芝嬌哼一聲。
“閉嘴!”金元武喝道。
金蘭芝將頭扭到一邊,不再出聲。
“都帶走吧。”薛司馬用一塊錦帕掩在嘴邊清咳了兩聲,淡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