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立即有一股勁風襲來,他向旁一閃,卻是白衣女子的飄帶,只見白衣女子擺脫了兩人,輕輕一躍,落在傅雷身邊,一手抓住他手臂,另一隻手在他周身大穴拂過,解了他穴道。
傅雷一解開穴道,便大聲喊道:“小姐,我手筋腳筋都被他們挑斷了,已成廢人,你別管我,快走!”
白衣女子淡淡道:“閉嘴。”
傅雷嘴巴張了幾張,最終閉了回去。
另兩名老人這時趕了過來,再次形成合圍之勢,三人相互對視一眼,向女子攻了過去。
女子一手夾住傅雷,另一隻手揮舞著飄帶禦敵,沒過一會,她手臂上就被劃了一劍,傅雷看得肝膽欲裂,恨不能立刻死去,以免拖累自家小姐。
白衣女子也瞧出這樣下去不但救不了部下,自己也要落入他們手裡,開始急思對策。
忽然,她注意到一旁觀戰的錦衣人,心中一動,飄帶驟然向他纏去,錦衣人大驚失色,拔刀飛退,卻還是慢了一步,被飄帶牢牢纏住。
白衣女子用力一甩,將他當鐵球一般轉來轉去,其他三名老者怕傷了錦袍人,皆束手束腳。
漸漸的,白衣女子旋轉的圈子越轉越大,將三人越逼越遠,忽然飄帶一抖,將錦袍人拋向魏峰,蓮足輕點,夾著傅雷向柳林飛掠而去。
魏峰接住錦袍人,連退了幾步才穩住,另兩名老人從地上掠起,向白衣女子追去。
二人正追著,忽見女子右手向後一甩,二人見銀光閃動,連忙向下閃躲,總算躲過了暗器,再向空中一看,白衣女子早已消失在柳林之中。
過了一會,下方三名老人和錦袍人都追入了柳林,不過有幾十名官軍依然守在茶棚旁,四人只好繼續在半山腰等待。
半個時辰後,披甲大漢帶著官軍從柳林中走了出來,清理了一下屍體後便離去了,三名老者和錦袍人卻不知所蹤。
見四方無人,四人這才重新上路,由於耽擱了一陣,很晚才趕到下一處驛站,這一晚依舊在驛站旁的旅店宿下。
兩日後,四人進入歙州,而後又趕了兩天路,陸原終於趕到自己要赴任的歙縣境內。
時值午後,陸原幾人經過一處村落,這一路消耗下來,陸原手上銀錢只剩兩錢銀子,去城中住客棧的話,很可能住不了幾日,便尋思著在農村借宿。
他望著王質道:“先生,不知你之後有何打算,準備在歙縣待多久?”
王質笑道:“貧道打算去齊雲山拜訪一位老友,清修一段日子,少則一月,多則半年,相公若是有事找我,可以來齊雲山尋我。”
陸原拱手道:“等我安頓下來,定會前去拜訪。”
別了王質,陸原又對秦禮道:“秦師爺,侯爺將敕碟和官憑送來後,會派人在北門等候,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秦禮這幾日與陸原相處交談,已看出他是名窮進士,性格極為迂腐,以後也必定是名窮官,這種清官在仕途上是沒什麼希望的,自己跟著他也沒什麼前途,晚上時常對酒消愁,感嘆命運的捉弄。
剛才他察覺陸原似乎想宿在農家,本還擔心陸原要他跟著一起留宿,聽到這個任務後心中一喜,說道:“屬下見到候府中人後立刻引他來見大人。”
他打算好好去縣城享受幾天,每天上午和下午各去一趟北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