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腿,我的手臂!嗷……”
胡厚德那撕心裂肺的慘嚎聲,從病房內蔓延了出去,幾乎傳遍了整個住院大樓。
只見胡厚德趴在地上,怒目圓睜,額頭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斷自臉頰滑落。
巨大的痛苦,由膝蓋與左肩膀處迅速傳遍全身,瞬間將他的痛感增大了幾十倍,渾身顫抖不已。
也徹底啟用了他身上的爆烈因子,持槍的右手撐在地上,緩緩的直起了上半身,碰了碰自己的左肩膀,頓時痛的他齜牙咧嘴。
嘴中不斷倒吸涼氣,最終強忍疼痛,面目猙獰的用槍指著鄭少歌,發狂似的怒吼道:
“啊……狗雜碎,你他媽到底對老子做了什麼?”
巨大的痛感讓他知道,雙腿與左臂被廢了,可是為什麼沒有傷口?外表根本看不出來,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做什麼,只是粉碎了你的兩條膝蓋與左肩胛岡罷了。恐怕往後餘生,你就只能在輪椅上度過了。”鄭少歌淡笑道。
肩胛岡,位於肩胛骨背側上三分之一、分界肩胛上下窩的一條橫行骨嵴;
向內側延伸至肩胛骨的內側緣,擴大為扁平的三角形,向外移行為肩峰!
胡厚德根本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一個勁的搖頭,滿臉驚慌道: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都沒碰到我,怎麼可能傷到我?”
說著,他右手撐地,試圖讓自己起身,可無論他如何使勁兒,膝蓋以下彷彿不是他的一般,根本不聽使喚。
剛起來一點點,膝蓋以下就跟螺絲沒擰緊似的,是松的,加上巨大的疼痛,嘗試了幾次無果之後,胡厚德不得不放棄。
他那種痛苦又茫然失措的表情,落入到眾人眼中,不知怎的,沒有人對他心生憐憫,只有大快人心。
胡厚德看著眾人冷漠與蔑視的目光,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咬著牙再次舉起手中的槍,指著鄭少歌,面目猙獰的怒吼道:
“狗雜碎,老子一槍崩了你,去死吧!”
話音一落,眾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隨即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
無論是鄭巖松夫婦,還是病房裡的其他人,個個臉露驚恐萬分的神色,鄭巖松與舒晴兩人,更是雙眼泛紅。
都以為鄭少歌死定了,畢竟誰能在槍子下逃生呢?
然而下一秒,所有人都傻眼了,他們清楚的看到,在槍響的剎那間,坐在椅子上的鄭少歌,只是隨意的伸手一夾。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鄭少歌依舊還是坐在那裡,沒有中彈,渾身毫髮無傷,這啥情況啊?難道是啞彈(空包彈)?
畢竟兩人距離有五米,隨即,不明所以的他們,都往鄭少歌的手指看去,這一看,使得病人家屬都站了起來,驚聲怪叫道:
“太神了!他竟然徒手夾住了子彈,這……他還是人嗎?”
病房裡的眾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震驚到無以復加。
鄭巖松與舒晴兩人,原本還滿是悲慼的臉上,此刻也轉變成了滿臉震驚,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能徒手接住子彈!
“他是什麼時候學的武功?”兩人的腦海中,同時閃現出這個疑問。
“難道是蘇家人教他的?”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肯定。
他們看得出,蘇雨柔對鄭少歌的喜歡,是發自內心的,不存在偽裝一說。
既然蘇雨柔這麼喜歡鄭少歌,那麼在他們看來,蘇家人肯定也是喜歡鄭少歌的。
蘇家家大業大,有一些厲害的保鏢不足為奇,教鄭少歌幾招防身,也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念及此處,兩人相視一笑,很是欣慰,覺得當初送鄭少歌去做上門女婿,是最正確的選擇。
殊不知,真正的兒子早就被人害死了,他們還在認為,自己當初是對的……只不過,是換個地方被人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