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極為冰冷,毫無感情,聽著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但陳彪漢是誰?那可是黎縣一霸,性格彪悍,飛揚跋扈,把自己當成了黎縣的土皇帝。
在黎縣就沒有誰不知道,這個殺千刀的鼎鼎大名。
自出道稱霸以來,仗著有他表叔撐腰,無惡不作,向來只有他欺負別人,還從來沒有誰,敢對他說一個不字。
誰見了都得繞道走,沒人敢對他大聲說話,前段時間還有個出身牛犢的愣頭青,指著這傢伙說了幾句狠話。
結果就被打成了殘廢,此刻還在這家醫院的,某個病床上躺著呢。
由此可見,在黎縣,陳彪漢是有多無法無天了。
他剛剛也說了,他表叔就是王法,而他,則自稱為“王法”代言人!囂張到沒邊了。
可來自門口的聲音,卻是信誓旦旦的說,再不把狗爪拿開,就要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嘖嘖嘖,你聽聽這口氣,當真比他陳彪漢還狂妄啊!
病房裡的所有人,不管是陳彪漢手下的那般小弟,還是鄭巖松與舒晴,都覺得說話這人,實在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是,你的聲音聽起來是很嚇人,但也只能嚇嚇那些,沒膽量的普通人。
像陳彪漢這種膽大包天的傢伙,你能嚇到他?開什麼玩笑?這整個黎縣能嚇到他的,都屈指可數!
只不過,鄭巖松與舒晴兩人,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耳熟。
隨即相互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擔憂。
儘管有幾年沒見了,聲音也有了些許變化,言語變得更加自信了,但對於兒子的聲音,他們都記得十分清楚。
當一個人聽慣了身邊某個人的聲音,無論他的聲音怎麼變,只要不是刻意改變,都能聽得出來。
不說聲音,單單聽走路的腳步聲,就能分辨出是誰來了。
又比如:熟悉的人要是有個小感冒啥的,只要一聽聲音,就能聽出來這人感冒了。
但說話聲音的本質還是沒變的,只是鼻音加重了而已,不影響判斷。
鄭巖松兩口子,聽鄭少歌的聲音,是從小聽到大的,經歷過他的各種變聲期,所以無論他聲音怎麼變,都能分辨出來。
只是讓兩人十分詫異的是,兒子還從來沒說過如此霸氣的話,就這點,讓他倆有點疑惑。
因此,一時間,他們兩人是既期待,又擔心。
在眾人心念電轉間,就看見一道白袍身影,揹負著雙手,緩步走進了病房。
他神態自若,步履從容,看上去格外的飄逸出塵,帥氣逼人。
“少歌,兒子!”鄭巖松與舒晴,同時驚呼道。
“你他媽誰啊?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竟敢在我們彪哥面前口出狂言!”病房內有馬仔,對著走進來的鄭少歌,厲聲喝罵道。
聽到鄭巖松與舒晴的驚呼,陳彪漢也轉頭朝門口看去,手依舊搭在鄭巖松的坐腿上。
眼睛上下打量了鄭少歌一番,隨即一臉不屑道:“你就是那個去烏沙市當了小白臉,做了別人家上門女婿的窩囊廢鄭少歌?”
說完這話,陳彪漢自己都有點懵逼,臥槽!這他丫的名號,居然比老子的“黎縣扛把子”還要長!
鄭少歌冷冷的看了陳彪漢一眼,並沒有說話,而是回頭看了門口一眼,隨後繼續往病房內走。
陳彪漢被鄭少歌這一眼,看得心底一陣發涼,頓時整個人如墜冰窟,同體生寒。
不過這種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陳彪漢也並未太在意。
鄭少歌前腳剛踏入病房,後腳就跟進來一位,身穿白色束腰長裙的絕美女子。
僅僅只是一眼,病房裡的所有人都看呆了,個個瞪大著雙眼,就連陳彪漢也不由自主的,鬆開了搭在鄭巖松左腿上的手。
全然忘記了之前的豪言壯語。
只見,這女子那連衣裙的領口處,有一圈蕾絲收邊,將她那頎長的脖頸,襯托的更加白皙。
這身月白色長裙,更是與她的高冷氣質相得益彰,加上裙襬下露出來的絲襪美腿,讓男人看了都很想上去好好把玩一番。
而她的左手中捧著一束鮮花,右手提著一個果籃,讓這些馬仔們看了,都恨不得上前幫她分擔一下。
然而,她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頰上,分明寫著生人勿近,這就使得這群馬仔,全都望而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