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鄭少歌面不改色,心中卻是猶如數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呵,讓老子滾?該死的臭娘們兒,若非江長風、江長青兩兄弟對我視如己出。
老子才不管你什麼狗屁歸魂草怎麼死的呢!”
鄭少歌遏制著心中的怒火,跪身昂視暮芸道者,神色平靜道:
“首席息怒,您將弟子收入丹脈,讓您感到蒙羞,弟子深感抱歉。”
“但三日前靈山藥園弟子白天,兢兢業業,卻因歸魂草而枉死,此乃不公。”
“現歸魂草,又關乎江執事性命。
他老人家和外門大長老,對弟子有恩,即便您今日殺了弟子,弟子也得把想說的說完。”
“首席,請給弟子一點時間,容弟子把話說完,說完後弟子任您處置,絕無怨言!”
鄭少歌不卑不亢的話音,清晰傳入在場的每一位耳中。
“弟子懇求首席,讓鄭師兄把話說完!”鐵牛雙膝重重地砸在地上,叩首道。
眾藥園弟子彼此相視一眼,紛紛跪在峰巔上,吶喊道:“弟子懇求首席,讓鄭師兄把話說完!”
眼見此一幕,江長風眉頭緊蹙,不知在想些什麼。
十三長老火雲,不露聲色,心中暗道:“歸魂草我去看過,並無中毒跡象,他一個雜役弟子能懂什麼?”
“就算真中毒,那也是這小雜種為了幫江長風這老東西開罪,後面放的毒藥。
呵呵呵,若真是如此,那可是太好了,待會兒我就趁機滅了他!”
火雲心中冷笑之際,暮芸道者見鄭少歌,竟敢公然違抗自己的命令,氣得胸前的驕傲上下浮動。
她正欲開口時,江長青望了鄭少歌一眼,立即面朝暮芸道者,語氣堅定道:
“小姐,老奴無能一生,自從遇到鄭少天起,老奴就有預感,他將來絕非池中之物。
於是老奴冒死,在外門求您收下鄭少天。”
“不管別人怎麼看待鄭少天,但在老奴心中,他一定不是庸才,更不是廢物!”
“小姐,請您給鄭少天一次機會,讓他把話說完……”
暮芸道者冷嗔道:“夠了!本首席早已說過,將你逐出江家,你現在不要再叫我小姐。”
“本首席再說最後一遍,鄭少天,立即給本首席消失在眼前,否則殺無赦!”
暮芸道者乃內門丹脈之尊,鄭少歌只是微不足道的雜役弟子,她豈能讓鄭少歌牽著鼻子走?
這並非她魯莽,而是剛愎自用。
因為就在剛才,她又觀察了一遍鄭少歌手中的歸魂草,她的定論,和之前如出一轍,並未中毒。
她自負,以自己聖階大丹師的造詣,自己斷定沒有中毒,那便是沒有中毒。
難不成一個雜役弟子,還能比自己更加見多識廣?
聽到這個討厭的弟子再說下去,也純屬是浪費時間,讓自己生氣!
“小姐!”江長青目光堅定,擲地有聲道:
“老奴以性命擔保,請您讓鄭少天說完。
若他無理,不用您動手,老奴立即將他擊殺後,再以死謝罪!”
暮芸道者一愣,探出一根玉指,顫巍巍的指著江長青:
“你太讓我失望了,你怎麼能為了一個弟子,屢次把性命賭上!”
“別再說了,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暮芸道者話音剛落,鄭少歌就艱難的站了起來,直視暮芸道者:
“事已至此,弟子也無話可說。
弟子身負重傷,趕來就是想救江執事一命,但您卻不給弟子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