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一個四面環山的山谷中,此刻寂靜無聲。
皎潔的月光下,有兩道身影席地而坐,似乎正處於修煉之中。
“師叔,玉虛仙宗發出的誅殺令,跟我們雷劍山莊有什麼關係?我們似乎沒必要蹚這趟渾水吧?”
一位長相耐看的青年,皺著眉頭很是不滿道。
他名叫景天成,是雷劍山莊年輕一輩中最傑出的第子,一身修為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
要不是因為他太年輕,現在的他,都有資格晉升為宗門的護法長老了。
“你小子懂個屁!”被他稱為師叔的中年大漢,聞言後睜開眼睛,解釋道:
“我們雷劍山莊,以前承過玉虛仙宗的恩情,這麼多年來,一直是我們宗門的一塊心病。
要是不把這個恩情還了,我們雷劍山莊,還怎麼再向前進一步?”
此人名叫朱高明,景天成的師叔,也是雷劍山莊的執法長老之一。
他不僅修為高深莫測,還精通陣法,即便是他們莊主與之對上,也很難輕鬆取勝。
他從小在宗門內長大,對宗門有著十分深厚的感情,這些年來,一直致力於發展宗門,希望能使宗門更進一步。
但上有玉虛仙宗壓著,礙於以前的恩情,他們不好對其發起挑戰。
否則江湖輿論,會對他們雷劍山莊不利,即便是他們勝了,恐怕也會背上一個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罵名。
到時候別說是更進一步了,怕是連現在的地位都保不住。
“如今正好趁著他們發出了誅殺令,我們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只要替他們殺了鄭太玄那小子,那麼以前欠下的恩情,就可以還清了。
順便還能借助此事,在江湖上揚揚威,如此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朱高明一臉得意的解釋道。
但景天成聽了之後,卻是一臉惆悵,對朱高明道:“師叔,我們好好修煉自己的難道不行嗎?
為什麼非要打打殺殺?不嫌戾氣太重嗎?再說了,想要更進一步,也用不著這樣吧?
只要廣結善緣,到時候自然不會有人說我們忘恩負義了。”
朱高明聞言,抬手就是一個板栗敲了過去,教訓道:“你是不是練功練傻了?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要是我們不去爭,就會被其他人捷足先登,到時候還怎麼讓宗門,變得更加顯赫?”
“名利慾望都只是過眼雲煙罷了,師叔何必太過於執著?更何況,這未必是一個機會……”
景天成話還沒說完,就被朱高明的一個板栗,給削了回去。
“收起你的這些歪理,否則的話,我就把你的破經文全都燒了!”朱高明冷哼道。
聽到這話,景天成頓時不在言語,而是自懷中掏出一本厚厚的經書,藉著月光誦讀了起來。
朱高明見狀,頓時計上心來,對景天成道:
“小天,不是師叔我追求名利,而是隻有我們足夠強大了,其他宗門才會對我們忌憚三分。
否則,要是有些不長眼的宵小之輩,不敢正面與我們發生衝突。
但背地裡使些陰招,一把火燒了我們的藏經閣,怎麼辦?”
原本還一臉淡定的景天成,一聽到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站起身來,就要飛掠離開。
“小天,你幹什麼去?”朱高明也急忙起身,叫住景天成。
景天成聞言,當即神色焦急道:“師叔,我得回宗門去,萬一真有人去放火,他們肯定不會先救我的藏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