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就連自己身邊的人,也定會跟著遭殃。
所以倘若這江湖道士,擁有窺探人心的本事,那就必須殺之以絕後患!
“那個,鄭老弟,你別這麼看著我啊,看得我心底發毛。
我都介紹過來,我只是一個跑腿的,你要有什麼怨氣,就去找‘我愛乾飯’。”
江湖道士見狀,下意識後退一步,同時也做好了,隨時開溜準備,繼續道:
“我說鄭老弟,就憑你這寧願受傷,也要護住丹藥的勁頭來看,這普天之下,怕是也就只有鄭傾盈有這個資格了。
畢竟你以往給他人煉丹,可從來沒這麼費力過。這裡面的道道,連我都能想明白,‘我愛乾飯’又豈會不清楚?
所以我就帶著鄭傾盈來了,看看她能不能勸住你別去送死。事先宣告啊,我只是一個跑腿的。”
說完之後,江湖道士暗暗鬆了口氣,因為鎖定他的那股殺意,已經消失了。
放鬆下來後,他又重新躺回到椅子上,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模樣,漫不經心道:
“人我是給你帶到了,要不要把丹藥給她,這就不關我的事嘍,你們自己商量著辦。”
他說是說不關他的事,可他那副豎耳傾聽的樣子,卻將他出賣了,生怕錯過什麼似的。
見鄭少歌一言不發,還在朝前走,江湖道士頓時有些焦急,連忙對遠處的鄭傾盈道:
“小丫頭,你可別抱太大希望,這枚丹藥來之不易,而且還是重塑經脈的療傷神藥。
那小子在煉製此丹時,遭人偷襲,導致根基受損,他怕是要自己服下了。”
一襲淡藍色長裙的鄭傾盈並沒有接茬,只是安安靜靜的靠在一根竹子上,一雙如水般晶亮的眸子,看著逐漸接近的白袍少年。
鄭少歌也沒說話,而是徑直朝鄭傾盈走去,走到她身前的時候,二話不說,左手拇指微動。
一枚被真元力包裹的綠色丹藥,憑空呈現在鄭傾盈眼前。
“這是我為你專門煉製的‘極品塑脈丹’,用它來治療你體內那些受損的經脈,最是有效。”
鄭少歌將丹藥遞到鄭傾盈面前,示意她收下。
隨即轉頭對那江湖騙子道:“先不說這枚丹藥對我無效,即便是能治癒我那受損的根基,我也不會服下。
因為這是我答應為鄭傾盈煉製的,所以你完全用不著激將。”
江湖道士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又釋然了,低聲呢喃道:“難道是我演的不夠逼真?唉,怎麼就被看穿了呢?沒道理啊!”
鄭傾盈並沒有伸手去接丹藥,搖了搖頭,冷若冰霜的俏臉上,竟是浮現出一抹柔情。
她的聲音柔美動聽,道:“這丹藥我不能要。”
聽到這話,江湖道士急忙從躺椅上蹦了起來,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跳腳大喊道:
“死丫頭,你這是幹什麼?這麼好的東西,你居然不要!你這是辜負鄭少歌這小子的情意,知道嗎?
還有,你知道拒絕的後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