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綠裙女子落荒而逃之後,整個大堂裡變得死一般的寂靜。
只有那一聲聲粗重的呼吸聲,在提醒著他們,自己逃過了一劫,自己還活著。
“這……跑了?”過了良久,大堂裡才有人,不敢置信的驚呼了一聲。
“不……不會吧?那女人就這麼跑了?”
“被這小……被這少年給打跑了?這也……太……太不可思議了!”
“他怎麼這麼厲害?”
……
他們一個個瞪大著眼睛,茫然的看著四周,一時間,難以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一開始不出手?”劉存陽小心翼翼的自地上爬了起來,衝著鄭少歌大聲質問道。
鄭少歌聞言,冷笑不已,淡淡道:“因為有一位‘半步化境’的偽宗師,一直在我面前吹去他有多厲害。
有這樣的高人在前面頂著,哪裡還有我出手的機會?”
“你……”劉存陽被懟的說不出話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變幻莫測,精彩至極。
一想到之前,在鄭少歌面前各種自誇,劉存陽就感覺臉上,被人狠狠的抽了幾巴掌。
他原本以為自己很牛逼,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傻逼!
“就是,要不是你一直吹噓自己有多厲害,這位大師早就出手了,我們又怎麼會落得現在這副樣子?”
一位躺在地上的青年,沒好氣的埋怨道。
“可不是嘛,沒本事還跑出來瞎裝逼,害得我們跟著你一起遭殃。
也幸虧那女人沒有對我們痛下殺手,否則光是那頭大蜥蜴,就足夠讓我們死一百回了。”
……
聽著這一聲聲埋怨的話語,劉存陽的老臉都不知道要往哪兒擱了,面子上有點掛不住,尷尬到了極點。
為了避免事情繼續惡化,他決定再次將矛頭對準鄭少歌,大聲喝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把那女子放走?
萬一她再次殺回來,找我們報仇怎麼辦?”
他的這招禍水東引,成功把眾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鄭少歌身上,紛紛看向鄭少歌。
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們也很想知道,鄭少歌明明有能力滅殺那位女子,可為什麼要將她放走,這不是放虎歸山嗎?
畢竟只要那女子還活著,他們的小命隨時都有可能不保。
就如頭頂上懸著一柄利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利劍就會掉下來,要了他們的小命,讓他們寢食難安。
鄭少歌根本沒有理會劉存陽的質問,而是徑直走到戴詩語身旁,將自地上她扶了起來。
並對她交代了一句:“照顧好我小姑!”
說完,轉身就走,隨著他的步子邁動,酒店大堂四周,突然冒出一團團森冷至極的黑色火焰。
眨眼間便將散落的蜥蜴血肉,焚燒得一乾二淨,就連地上的血跡也一同消失了,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只有坑坑窪窪的地面,以及躺了一地的青壯年,可以證明,此地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
見到如此神乎其神的一幕,眾人無不露出驚駭莫名的神色,瞪大著眼睛,全然不敢相信這是人力所為。
也是直到此刻,他們才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鄭少歌之前敢說出,“區區‘化境宗師’,在他面前如螻蟻”這番話來。
確實,擁有此種手段的人,他的確有資格說出那番話。
之前勸鄭少歌別去送死的那些人,此刻很想在自己臉上,狠狠地抽上幾巴掌,最好是把自己這張嘴抽爛。
對方可是一位,能夠輕鬆完虐“化境宗師”的恐怖存在,自己居然還嘲笑他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