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可能！到底是誰？”
苗玉芳見到沈茹芸，完好無損，就如同見了鬼似的，忍不住大叫出聲，眼中佈滿了驚慌。
現在就算苗玉芳喊破喉嚨，也沒人會在意，因為大家都有同樣的疑惑。
所有人舉目四顧心茫然，到處尋找著那位暗中出手的高人，可惜，他們將整個山頂看了個遍，也沒能找出誰是高人。
因為這裡只有兩方人馬，還有一些趕過來圍觀的古武者。
聖劍山莊那邊的人，肯定是不會出手的，而云水宗這邊的女弟子們，則沒有這個實力。
至於圍觀的那些古武者，就更加別指望了，他們中修為最高的，也才“內氣大成初期”，就這點實力，著實不夠看。
那麼到底是誰呢？
眾人之所以找不出，暗中出手之人的準確位置，是因為那道冷喝聲，實在太過縹緲了，就彷彿是從天而降似的。
根本無法確定聲音的來源，這讓眾人有種無從下手之感。
雲水宗的女弟子們，心中雖還有疑惑，但更多的還是欣喜，沈師姐沒受傷，真是太好了！
別說是他們了，就連沈茹芸這個被救的當事人，都是一臉懵逼，完全不明白，自己是如何躲過這一劍的。
那道聲音，似乎是從自己身前傳出的，可又有點不像。
或許真是從身前傳來的，但她實在不敢置信，所以選擇性的忽略了。
因為身前只有鄭少歌，那位自始至終，都是一臉淡然自若的傢伙。
這傢伙學了點武道理論，除了自信到有點過分以外，就剩下狂妄自大了。就這樣一個傢伙，你還能指望他有多厲害？
可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難道前來觀戰的人中，隱藏著一位絕世高手？但這也不可能啊！因為方向不對。
觀戰的那些人，都處在苟啟的身後方，要出手也是往前飛，然後掉下懸崖，可苟啟明明是倒飛好不好？
難道誰的攻擊還能拐彎？所以這是不可能的，圍觀者可以排除。
咦！好像不對啊！
苟啟一劍劈來的時候，明明是面向我的，可他是如何避過我飛出去的呢？又怎麼變成倒飛了呢？應該是往前飛才對啊。
這得好好縷一縷，剛開始苟啟是面向鄭少歌。
在我追擊上去，一掌拍向他後腦勺的時候，他又調轉身形，舉劍劈斬我的手臂，這不就是面向我了嗎？
那就奇怪了，苟啟是如何避開擋在他前面的我，而後又成功的調轉身形，完成倒飛的呢？這有點違背常理啊！
沈茹芸實在是被搞糊塗了，這位暗中出手的高人，未免也太神了吧！
隨即搖了搖頭，甩掉腦中亂七八糟的思緒，盯著鄭少歌，鬼使神差的問道：“剛剛是你做的？”
鄭少歌聞言，淡然一笑道：“不是我還能是誰？我之前就跟你說過，若是老雜魚來了，就換我來護著你。”
“切！吹牛，你要是有那本事就好了，可惜，是我想多了。”
聽到這話，沈茹芸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道。
顯然是不相信鄭少歌的，肺腑之言，其實她剛問出那句話，就後悔了，覺得自己是在做白日夢。
“說真話你都不信，這讓我有什麼辦法？”鄭少歌很是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隨即又聳了聳肩，心中暗道。
他感覺這個世道變了，說真話沒人信，說假話反倒是大把的人，將之信以為真，這他丫的什麼狗屁世道。
這一切的背後，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鄭少歌也搞不懂。
沈茹芸說完，便轉過去，看向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苟啟，冷笑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老東西，剛剛爽不爽？
還打不打？不打就帶著你的人趕緊滾蛋。”
苟啟聞言，暫時沒有回應沈茹芸，而是在回想著剛剛那詭異的一幕。
就在他即將得手，就要斬斷沈茹芸手臂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就動不了了，彷彿被施了定身術一般，渾身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