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依的名氣,會直接影響到血袍老怪的實力。而此刻,就是滅掉血袍老怪的最佳時機。
鄭少歌轉頭看了眼,唐若依跟李箐昭,見她們快要抵擋不住,腥濁之氣的侵襲。
便凌空刻畫了幾道,金剛護身符,將她們籠罩住。
兩女頓覺神清氣爽,瞪大著眼睛,看著周圍這層金色護罩,滿臉的不可思議。
還不待她們發問,就見到眼前的血海之中,出現了一個身穿血袍的枯瘦老者,老者盤坐於虛空,滿臉的憤怒。
銳利的目光緊盯著鄭少歌,眸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怒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手下敗將!”
鄭少歌負手而立,聞言,語帶不屑道:
“手下敗將?上次我是不想打草驚蛇罷了。不過這次,沒有唐若依的氣運加持,你也只不過是頭紙老虎而已。”
血袍老者聞言,神情微微愣了愣,隨即側頭稍微感應了一下,頓時勃然大怒道:“無恥小兒,你到底對唐若依做了什麼?”
鄭少歌一臉無辜的樣子,攤了攤手道:“我能做什麼?什麼也沒做。”
“好你個小雜碎,居然還不承認,若不是你動了什麼手腳,那小女娃身上的氣運,怎麼會變得如此微弱?”
血袍老者怒不可遏,直接破口大罵。不怪他會如此,要知道,氣運可是他增強實力,與戰鬥力的倚仗。
鄭少歌聞言,冷笑道:“這就要怪你自己,收了一個吃裡扒外的好弟子,施露露了。”
“什麼?施露露!”血袍老者聽到這話,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皺著眉稍加感應了一番,很快他就朝著某個方向,勃然大怒道: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竟敢壞我的好事!”
說完,又對著鄭少歌怒吼道:“該死的狗雜碎,你打碎了我的容身法器,今日我定要將你挫骨揚灰。”
言罷,老者抬手一指點出,頓時一道血柱攜破天之勢,朝著鄭少歌激射而去,伴隨著陣陣瘮人的鬼哭狼嚎。
血柱所過之處,帶起尖銳刺耳的破風聲,空間直接被切開,在空中留下一道極為清晰的痕跡,直至數息時間才消散。
看著激射而來的血柱,鄭少歌臉上寫著些許凝重,他不敢怠慢。
心中暗道:此老者只剩下一縷殘魂,便能調動如此大範圍的天地之勢,那麼他全勝時期,極有可能達到了傳說中的“天境”。
唐若依見此一幕,被嚇得面無人色,尤其是想到,自己天天戴在手上的東西內,居然藏著一個血袍老怪,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儘管害怕,但在看見那道駭人聽聞的血柱,撞擊向鄭少歌之時,她還是第一時間大喊著提醒道:
“鄭少歌,別傻站著,趕緊躲開啊!”
然而,對於她的話,鄭少歌充耳不聞,只是輕描淡寫的伸出一隻手,照著那道血柱,一巴掌拍了過去。
頓時一道漆黑如墨的巨大掌印,複製了他的動作,極速拍向血柱。
“轟!嗚嗚嗚……”
血柱與掌印相撞,相互抵消,發出一聲震天轟鳴,震得整個山頂都跟著顫抖了一下。
緊隨而至的,是一股恐怖的氣勁,朝著四面八方席捲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