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條高廣很是生氣,他本想和義長爭論的,不過本莊等人出面勸慰北條高廣才讓這件事情平息。
其實大熊朝秀在上杉家中的地位很危險了,他與本莊等人有很大的矛盾,在歷史上是因為直江景綱他們商定了一項約束家臣的協議。
而這項協議直接損害了大熊朝秀的利益,所以大熊朝秀才會起兵造反。
北條高廣之所以不滿是覺得義長並不是上杉家的人,沒有資格來斷絕上杉家臣的家名。
不過一眾重臣和家臣並沒有站在他這一邊,北條高廣才偃旗息鼓。
大熊朝秀被義長斬殺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關東各國,同時還有上杉政虎失蹤的訊息。
最先感到害怕的是平井城的上杉憲政,之前關東南部一眾國人造反,他就開始擔驚受怕,現在上杉政虎失蹤,小笠原義長入主越後,處決大熊朝秀。
這在他看來是不是小笠原義長把上杉政虎殺了,大熊朝秀不滿才會出兵造反呢?
內心十分擔憂的上杉憲政立刻找來了目前最為倚重的家臣長野業正。
長野業正自然知道了訊息,他連忙從箕輪城出發趕到平井城。
上杉憲政一見到長野業正,便連忙放下酒杯,急忙問道:“上野守,吾子政虎是否已被信濃守殺害?”
長野業正原本官職是信濃守,從五位上,不過因為義長是名副其實的信濃守,是故,義長建議長野業正為上野守。
原本上野守都是由關東管領一家兼任,上杉政虎覺得自己虧欠義長,又恰好有長野業正向他投靠,於是長野業正成了上野守。
長野業正盤坐於下方,微微躬身頓首道:“大殿様,此皆是流言,宇佐美城主已經密信於在下,管領殿是離家出走了。
信濃守是宇佐美城主請來穩定局面的,不過大熊朝秀與家中重臣起了爭執,不配合信濃守,所以才會被信濃守攻打。”
上杉憲政聽了長野業正的話,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信濃守是來幫忙的啊,唉,吾子政虎何其糊塗?
在這麼關鍵的時候,怎麼能離家出走呢?明年關東必定是大戰四起啊!這可如何是好?”
長野業正搖頭道:“大殿様無需驚慌,信濃守大概知道管領殿去了哪裡,只需一兩個月就會把殿下找回來的。”
上杉憲政拿起酒杯,點頭道:“如此甚好,希望政虎可以早日平定關東之亂。”
長野業正躬身點頭:“哈!”隨後起身離開了。
......
古河城,大廣間。
古河公方足利義氏拿起扇子擋住嘴巴笑道:“呵呵呵,上杉政虎失蹤了,現在小笠原義長入主上杉家,越後大亂在即!”
裡見義堯出言道:“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上杉政虎麾下的宇佐美城主足智多謀,直江景綱又是上杉政虎在一中的重臣,極為忠心。
若是小笠原義長奪取上杉政虎的位置,宇佐美城主與直江景綱一定會反對的,現在還沒有這樣的訊息,這其中恐怕有什麼秘密。”
成田長泰怒道:“反正上杉政虎不在了,關東管領之位空缺,小笠原義長無法統領越後以及上山朝寧和宇都宮他們,此乃良機!”
年輕的北條氏政沒有開口說話,他看向了裡見義堯。
裡見義堯明白北條的意思,便說道:“殿下,成田様,此事不簡單,現在越後的國人坐看小笠原義長攻殺大熊朝秀,可見小笠原義長是有威望的。
況且,小笠原義長如今是七國管領,因為上洛積累了極高的威望,真要是開戰,勝負未知。
如今局面尚不清晰,士卒召集不起來,恐怕要到九月底才能召集足夠多計程車卒,所以目前我們應該觀望一番。”
壬生綱雄趁機說道:“既然無法與上杉政虎展開大戰,不如趁此機會剪除其羽翼?
如今宇都宮家尚且虛弱,只需要公方殿下借與在下兵馬和大義,在下有把握攻破宇都宮城!”
足利義氏雖然年紀小,但是很是聰慧,他笑道:“何必借兵給你?待到農忙結束,吾親自領兵討伐宇都宮!”
壬生綱雄臉色有些難看,連忙說道:“這怎麼能勞煩殿下親征呢?戰場實在是兇險,就讓在下代勞吧。”
足利義氏微笑道:“你想代勞也可以,不過所攻下的領地交由本家來分配。”
壬生綱雄一愣,臉色一黑,說道:“那到時候就需要仰仗殿下的軍隊了,不然的話,在下攻下宇都宮城需要大力氣啊。”
足利義氏冷哼一聲,擺手道:“沒有其他事情的話,就散了吧。”
壬生綱雄第一個起身離去,隨後是北條氏政。
他出去後,就找到了家臣多目元忠,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