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村上家的軍勢就開始準備了,作為先手備隊,屋代滿正早早就催促手下列陣。
巖下一家和上田信方被安排在第一波進攻佇列裡。
幾個人湊到了一起,躲在第一排足輕身後,上田信方也不嫌累,親自扛了一塊木楯,用來抵擋箭矢的。
隨著屋代滿正大喝進攻,巖下一中就催促自己的足輕組開始攀爬山坡,善光寺的城門在四五十多米的高坡之上。
那山坡光禿禿的,原本長得樹木和竹子都已經被砍掉了,他們開始攀爬的時候,城裡的高梨家弓足輕開始射箭。
“嘟嘟嘟…”
好幾根箭矢射在了上田信方扛著的木楯上,他驚訝道:“怎麼感覺很多箭矢朝我射來了!”
早已經遠離了上田信方的巖下一中喊道:“信方,你忘了嗎!你可是本家的猛將啊,你的盔甲很好辨認,所以對方先打你啊!”
上田信方瞪大了眼睛,這都是名聲惹的禍,現在自己被重點照顧了。
他可是苦不堪言啊,大量的箭矢往他這邊射,不少足輕中箭倒在路上,這讓上田信方前方更加空曠。
這山坡也比較陡,是被休整過的,讓人攀爬起來的時候習慣手腳並用,上田信方在自己的草鞋下綁了點東西增加了阻力,但是,被重點照顧的他依舊爬的艱難。
屋代滿正在下方看到處境堪憂的上田信方,心中暢懷,心中多日來的鬱悶一掃而空。
他在下面大喊:“快衝上去!誰都不能退!第二隊上,督促第一隊!”
為了逼死上田信方,他已經狠下心把第一隊全部坑死在善光寺城下,就連第二隊也壓上去了,現在他手裡只有一個預備隊了。
“哼!”
攀爬之中的上田信方悶哼一聲,他的木楯已經快要支離破碎了,現在他的肩甲被射中一箭,不過並未傷到面板,只是掛在鎧甲上。
上田信方一看自己的木楯也撐不了幾下,直接就給丟掉了,然後一手抓著十文字槍,一手抓著地上的雜草,加快了奔跑速度。
“咻!”
在上田信方完全露出身形之後,他就被高梨家武士盯上,一支冷箭朝著他腦袋射去。
上田信方連忙趴下,手腳並用往上爬,還未喘口氣,後背就中了一箭,依舊是卡在甲冑裡。
他大呼幸運,整個人用力一衝就跑到了城門下,已經沒有人可以射到他了。
但是,上田信方跑的太快了,後面的村上軍並沒有跟上,有的人因為前面的足輕倒下,而被連帶著一起滾落山坡。
有的中箭倒下哀嚎,有的為了躲避箭雨,爬的很慢,還有那扛著撞城木的幾名足輕,那就更慘了,是第二個被重點照顧的。
或許是看到村上軍軍勢脫節嚴重,上田信方在城門下沒待多久,城門就開啟了。
才開啟了一條縫隙,上田信方就和一名高梨家的武士四目相對。
“是信濃惡鬼上田信方!”城門裡的武士怒吼道。
上田信方心裡暗罵自家隊友不靠譜,同時抬起十文字槍就刺了進去。
那名武士立馬橫槍格擋,但是在力量上根本不是對手,他又無法後退,直接被刺死。